半个小时后，车子在一家法式餐厅门口停下。
两人刚下车，就迎面遇到了沈肆和孙行。
看到季以柠，沈肆眉头皱了一下，眼底闪过一抹冷意。
医生不是说让她住院观察几天吗？
怎么现在就出来乱跑了？
而且，还是跟沈晏之一起出来。
察觉到沈肆的目光落在季以柠身上，沈晏之皱眉上前挡住他的视线，沉声道：“真巧，小叔你也来这里吃饭？”
沈肆神色淡漠地看着他，眼里没有丝毫温度。
“嗯，过来谈生意。”
沈晏之笑了笑，“那我跟以柠就不打扰小叔了，以柠，我们进去吧。”
季以柠点点头，垂眸跟着沈晏之一起走进餐厅。
看着两人的背影，沈肆的脸色霎时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他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让孙行忍不住在心里哀嚎，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？
犹豫了片刻，他还是硬着头皮提醒，“沈总，跟张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。”
沈肆没说话，沉着脸往里走，脸上都是风雨欲来。
沈晏之今晚心情很好，一个是季以柠对他没有之前冷漠，一个是今晚在沈肆面前扳回一局。
烛光下，他看着季以柠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。
“以柠，你愿意重新给我一个机会，我很高兴，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，我保证！”
对于他的话，季以柠根本没听进心里去，敷衍地点了点头。
“嗯，我相信你。”
她垂下眸继续切牛排，灯光从她头顶倾泻而下，画面安静而美好。
沈晏之眸光一动，眼底满是柔情。
季以柠没注意到他的神情，低垂着眸在想刚才跟沈肆见面，她连个招呼都没打，沈肆肯定觉得她是个白眼狼吧。
不过就算他真的这么想也没错，她之后确实是打算跟他保持距离。
如果可以，她宁愿从来没招惹过他，起码现在不会觉得愧疚。
“以柠……以柠？”
沈晏之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，季以柠抬眸看向他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，不好意思，我刚才切牛排太专注了，没听见。”
“我说你今年生日，我在家里给你举办一个生日会吧，这样热闹一点。”
季以柠摇了摇头，“不用了，我不喜欢人多的场合。”
“好，那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，随时跟我说。”
“嗯。”
她放下刀叉起身，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走到拐角处，再也察觉不到沈晏之的视线时，季以柠才觉得轻松。
她如今对沈晏之已经没有丝毫感情，但对着他那张脸强颜欢笑，还是会觉得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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