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除了幼时去疆场上首次杀敌人时,害怕过,手抖过。还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狼狈。
萧斐然突然知道了方才的情绪是什么了,是心疼,心疼她的倔强,要强,一身傲骨。
“对不起。”萧斐然半蹲在她面前,与她平视,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,一片酸涩,黑眸满是担忧,“我一定会还你父亲清白,你——”
“不怪你。”孟知锦轻轻躲过他的手,声音沙哑,平静道,“又不是你冤枉的我爹爹。”
萧斐然沉默。
“是我失言了,”孟知锦好似恢复了理智——她就是这样,即使情绪失控,也只会允许自己难过一阵子,“方才说的话,萧斐然,你别当真。”
“好。”
萧斐然起身,垂眸,“我不当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