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贵妃瞧着皇帝亲近宇文临淮,对旁人视若无睹,护甲藏在衣袖下微微掐紧。
“去把三皇子喊回来。”
她压低了声音,让一侧的宫女催促宇文修阳速速来宴会。
“还不快去给你父皇请安。”
宇文修阳姗姗来迟,高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儿臣给父皇请安。”
他似乎从宫外匆忙赶来,额头上有一层薄汗。“儿臣处理宫外的事情,耽误了些事情,望父皇莫要怪罪。”
“无碍,吉时还未到。”
皇帝只淡淡扫了他一眼,就收回了目光。
高贵妃不甘心,扯开一抹笑容。
“三皇子前些日子刚平定了城外的土匪,方才刚去处理了孽党,这才误了时辰。”
她给一旁的宫女递了个眼神,拿帕子替宇文修阳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阳儿可是辛苦了。”
高贵妃一句句地心疼,实则故意是说给皇帝听。
她的儿子辛辛苦苦为朝廷办事,凭什么让一个瞎子插足前头。
皇帝眸光微移,只又多瞥了一眼宇文修阳,依旧语气平淡。
“此事确实有劳阳儿了,日后此事交给城防军去办即可。”
“阳儿不必掺和,免得你母妃心疼你。”
宇文修阳神色极为难堪,瞥了宇文临淮一眼,将矛头引到他身上。
“儿臣这些日子巡防,听说前几日科举舞弊之事,和五弟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人都看向宇文临淮。
高贵妃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,“此话怎讲?”
“那宋家之人,可是五弟举荐的人。”
宇文修阳瞥了他一眼,话里有话颇有些不满。
当初宇文临淮举荐的是宋京砚的父亲宋元澈,但宋夫人推荐了宋元清前去。
阴差阳错下,他手下的副考官蛊惑了宋元清,让他酿成了大错。
如今副考官已经死无对证,他刚好将此事推到宇文临淮身上。
高贵妃捂着帕子轻笑出声,“五皇子举荐的人竟是如此鬼迷心窍,果然这眼睛瞎了,就看不见人心叵测了。”
她话中的轻蔑毫不遮盖。
苏欢宁默默攥紧了小拳头。
这高贵妃,竟如此嚣张!
“贵妃娘娘慎言。”
宇文临淮并未说什么,浅淡一句将她余下的话都堵了回去。
“高贵妃,后宫不得干政。”
皇帝不满地瞥了她一眼,又凉凉地扫了一眼宇文修阳。
“宋家之人,是朕定下的。”
“宋元澈举报了此人,朕决定主考官这一职责由他担任,你可有什么异议?”
无形的天子威压让宇文修阳连头都抬不起来,他咬紧牙关,压下喉咙中的腥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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