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我昨晚还动了手，不过她也泼了我一盆水，算不算互不相欠？
饭后我逼着厉湛喝了感冒药。
他有些累了，刚好公司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，就上去休息了。
没多久，厉瑶瑶从二楼下来。
我抬头看了一眼，她晚上应该是没有睡好，眼眶红红的，眼底也有一片青黑之色。
她看了我一眼，这一次倒是难得的什么话也没说。
兴许是那一巴掌打出了她的理智？
我低头看着手机，注意到厉瑶瑶自己去厨房吃了饭，然后自己洗碗，最后才是到了客厅，坐在我对面。
她一直盯着我，我就算是想要无视，也很难。
我关了手机，扭头看着她：“有什么话要说？”
厉瑶瑶紧绷着唇，问我：“你什么时候和周子胜在一起的。”
我皱了皱眉：“这件事，厉湛应该已经跟你说清楚了。”
“我不要听他的，我要听你自己说！”
她语调猛地升高，倒是把我吓一跳。
我皱眉道：“你声音小点，他在休息。”
厉瑶瑶这才放低声音：“你把一切都告诉我。”
她可能是觉得别人都是旁观者，而我是亲生经历，是真的跟周子胜生活过一段时间，也是最了解他的人。
我不知道厉湛之前是怎么跟她解释的，我把我和周子胜的相识过程，带他去家里见父母，他和我约会，所有的甜言蜜语，都告诉了厉瑶瑶。
包括，他出国的钱都是我出的，生活费也是我的，他在国外却和厉瑶瑶勾搭在一起。
厉湛说厉瑶瑶失忆了，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和周子胜闹掰，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自杀。
我说：“我们都是被周子胜辜负的受害者，你懂了吗？”
我一直都在细心的观察厉瑶瑶的表情。
厉湛不止一次跟我说过，厉瑶瑶苏醒后就性情大变，发生这样的巨变，性情大变好像也说得过去。
只是……
她为什么会在这么多人都说周子胜是渣男的情况下，而不相信呢？
所有的事实都摆在她面前。
我说完后，客厅里是长久的沉默。
厉瑶瑶本来坐的板板正正，背脊挺的笔直，却在听完这些话后，背脊弯了下去。
她苦笑一声：“说到底……是我识人不清吗？”
“可是，顾一书，我还是不喜欢你，不管我哥多喜欢你，我还是不喜欢你。”
我一怔，旋即无所谓的摊手：“我从来没说要让你喜欢我，我以后十万跟你哥过一辈子的，也不是跟你，你喜欢与否对我而言无足轻重。”
厉瑶瑶嘴角抽搐了一下：“你——”
也就是厉湛对我足够偏爱，我才敢说出这样的话，不然哪有这底气，除非我不要厉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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