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。”我笑道,“我是不是变了?变成了一个狠毒的女人?”
“胡说。”夏景淮苦笑道,“世道如此,容不得你心慈手软。”
“就说宫里那帮妃嫔吧,哪个不是有背景的妖精,你放过她们,将来她们便会以各种理由寻你晦气。”
“顺王府也是如此,你当时能决定杀光是对的。”
“那些下人都是跟主子一个鼻孔出气的,若是他们逃了,将你的容貌行踪出卖,你可有活路?”
其实我说的是对待沈煜和豌豆之事。
当然,他不是一个好听众,这里也没有好听众。
我能说给谢润听,还是说给夏从文?
都不能。
心能痛到麻木,人也能被这种痛折磨到感受不到外界温情,甚至无法释放温情。
好在我与夏景淮早先在北齐接触便不多,之后在东周虽然日夜相处,他亦是不知我曾是个喜欢撒娇耍赖的小姑娘。
就如我对沈煜说的那般,回不去了。
我才多大,刚满二十啊,竟承受了许多人一生都未必能经历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