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城外有禁卫军等候,咱们先去烧鹅店吃烧鹅,再买些糖葫芦什么的路上吃。”
我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,道,“吃那么多糖葫芦,你想我牙齿痛啊!”
夏景淮抬手轻轻揉了揉我的脸蛋儿,笑道,“灭国之战一旦打响,不是敌死,便是我亡,该吃吃,该喝喝,就算死在战场上,咱也不后悔。”
“我已然立下遗诏,传位给豌豆。”
“传位给豌豆?”我挣扎着坐起身,“你们夏家又不是没人了,你传位给他,怕不是疯了?”
夏景淮无所谓道,“豌豆是你的儿子,也是咱们这帮人的儿子。”
“想你那会儿怀着身孕与匈奴人厮杀,我便心疼。”
“不过,我传位给他还有一个原因,那便是他是沈煜的儿子,若我们都死了,沈煜定然会护着豌豆将四国一统。”
“他够狠,够阴,他的种儿也差不了。”
我没想到夏景淮竟会如此想。
只觉得他的胸襟非常人能比。
若说这世间有人能与他想法一致,那便是沈煜了。
只是他们二人的起点不同。
沈煜一无所有,夏景淮本就是东周太子。
虽都坐于高位,却经历着不一样的血腥和厮杀。
夏景淮更加磊落一些,完全是因他本就是太子不需要从最底层积累。
路过秦城,我们去了一趟军营。
踏雪已然醒来,状态看上去还不错。
夏禾梳着妇人的发髻,显然已经与踏雪圆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