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掌印,这里是我的军营,三十万大军都在此地操练,您不想活着出去了?”
我语气冷淡而疏离,“您与我,如今是亲人,没有旁的关系。”
“朝廷与苏家军开战之事,我早已知晓,若是借兵,我可以承诺给你五万精锐骑兵。”
“若想与我如从前那般,您还是死心吧。”
沈煜的双臂悬空,欲落不落。
最后还是一把将我揽在怀里,“你想想咱们在杀手营的日子好吗?”
“玉婉,宫里的事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“旁人都觉得我沈掌印一手遮天,要知道,老头儿毕竟没死,他还有两个儿子。”
“便是飞鱼卫也并非都是我的人。”
“那次我派人寻你,并未让人动手,得知他们对你出手,我便将那些逃回来之人全部杀死。”
“镇北军的人在漠北大营门口袭杀我们之事,可是你做的?”我冷冷问道,“别说与你无关。”
“是我的人不假,我只是让他们去帮你,并未让他们对你动手。”
沈煜解释道,“此事听莫庭轩说与我,我才知那般凶险。”
“当时我已经离开漠北,担心你,便从沈家军中选了几个弓弩手,让他们私下里帮衬你。”
“可能……”
沈煜咬牙道,“可能是爹的老部下不想你拖累我。”
“那帮人已然战死,无从查证,你若觉得是我所为,恨我骂我都可以,毕竟是我安排的人手。”
“好吧,都过去了,别提了。”我用力推了推,见无法推开,便冲着门口的兵士喊道,“来人!”
沈煜见有人进来,并未放开我,就那般禁锢着我,身体似乎还有些发抖。
发顶有湿湿的东西一滴滴落下。
我心头一紧,竟也跟着有些莫名地难过。
我对进来的兵士道,“准备马车,我们要回府。”
兵士出去,沈煜才抬手抹泪。
“玉婉,看在豌豆的面儿上,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?”
“我从前那般混蛋,你往后可以还回来,成吗?”
“你就想想咱们儿子需要爹娘在身边陪着长大,想想咱们小时候都没有爹娘在身边,你怕黑,其实,我也怕的。”
此时此刻,我竟有些想不起我因何恨他,许多记忆都如同被抹去一般。
可能是时间带走了伤痛,也可能是夏从武的药起了作用。
但有一个人我不能忘,那便是萧七郎。
他是沈煜弄死的。
这个世界上,在我娘以外,有过两个人送了我真正的光。
一个是杀手营陪我成长的沈烨,一个是匈奴之战中,始终护我周全的萧七郎。
苏墨勉强也算是一个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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