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他那副愚忠的样子,便是保住孩子恐怕都难,更别说帮我给皇帝下毒了。
脚步声渐渐消失,我冲门外的沈辉道,“进来。”
沈辉轻轻推开房门,沉着脸走了进来。
我问,“你都听到了?”
沈辉点头,“听到了。”
“那本宫问你,你觉得本宫错了吗?”
沈辉摇头,道,“奴才觉得主子做得对。”
说罢,他双膝跪地,眼眶通红,道,“主子,您想怎么着奴才都会帮您。”
我沉吟片刻,问,“沈辉,你爹是谁?他爹是谁?为何你们要进宫,告诉我。”
沈辉抬手抹了把泪,道,“大伯乃是镇北大将军,我爹是他的副将。”
“当年与匈奴之战,从冬季打到了春季。朝廷粮草未至,镇北军粮草耗尽,只得向附近平西军求助。平西大将军派人传讯说粮草不日便至,可镇北军收到的只有草,没有粮。”
“沈家军全军覆没啊!主子!”
“一个活儿口都没有,我沈家军和大半镇北军是被自己人害死的。”
“沈家女眷,听闻噩耗,集体自尽殉葬。”
“沈家,就剩下两岁的我和八岁的堂兄。”
“那日,堂兄带我去他外祖家串门儿,等我们回府,便瞧见了一地的尸体。”
我长呼了一口气,问,“你们没想过是皇家想除掉镇北军和沈家军?”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你沈家满门女眷不是自尽,而是被人下了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