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确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,他工作时习惯这样,尽管这样的他看上去更冷酷无情。
他正站在床边,低头,目光定点在夏幼凝没来得及上锁的手机。
屏幕上有一条推送,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刚才关注的沈确的绯闻。
夏幼凝捏着塑料袋的手微微一紧。
他看见了,他看见自己在看他的花边新闻。
事实上确实如此,沈确抻了抻眼皮看过来,可能是因为刚喝了冰水嗓音语气也很凉:
“幼凝,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
夏幼凝垂眼,摇了摇头。
半晌后,她听见沈确叹了口气。
夏幼凝觉得十分压抑,她张了张嘴,最后选择了一惯的做法——
逃避。
“我去倒些水吃药。”
沈确也是知道她在吃药的,实际上她的药还是沈确花了大手段从国外搞来的,在夏幼凝下楼倒水喝时,她端着杯子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沈确看见了,他想让自己问些什么?
他想离婚吗?
以沈确的地位他根本不缺女人,沈祈安和她也没有什么感情,如果离婚,大概会闹得很难看吧?
就在夏幼凝胡思乱想着放下水杯时,她一回头,看见了双手环胸倚在门框的沈确。
不知道沈确在那里安静的看了她多久。
他似乎,有些生气。
然而过了很久,他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:
“幼凝,明天安医生会来帮你检查身体,他给你开的药要按时吃。”
安医生是沈确专门为她找的私人医生,听说在治疗精神疾病这方面非常厉害。
夏幼凝下意识抵触道:“可以不要吗?”
沈确无声的看着她,那是一种强势的不容拒绝的目光。
她捏紧了拳,感觉到指尖微凉。
她真的有病吗?
事实上没有大夫说过她有病,只有那位安医生说过。
夏幼凝甚至一度怀疑沈确是想谋害她好扶持新人上位,她甚至选好了自己心里最适合当沈太太的人选——
那个对沈确很是殷勤的女秘书。
她永远忘不了某天早上的那一幕。
那是无数个她结束和沈确同床共枕中的一个早上,夏幼凝拢好睡衣起床走到偌大的落地窗旁,躲在窗帘后向外看去。
沈确的女秘书正穿着精致又时尚的香奈儿套装,她笑容很好看的上前迎接沈确,然后再在沈确的注视下把沈祈安抱上车,准备送沈祈安去小学。
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三口。
“就是这样的,沈总。”
看得出来那名女秘书对沈确的仰慕是发自内心的,即使只是上司,她也愿意为这位年轻又英俊的董事长多做些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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