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!”他突然抬起头,眼里闪着精光,“你夫人如何了?没出什么大事吧,太后下手应该是有分寸的……”
他笑了笑,接着说,“其实女人这种东西,没了一个就换一个,你现在只爱她一个是因为你见得不够多,等你遇见的多了爱的也就多了……你瞧这些,温柔小意哪个不比家里的糟糠妻瞧着舒坦?我刚才点了两个头牌,待会儿分你一个,只要你尝了一次就会食髓知味的……”
鱼西珩面无表情地想:
他实在懒得演下去了。
史梁笑着笑着就察觉到房内的温度低了下来,给他敲肩揉腿的那个妓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,白着一张脸蹲坐在一旁。
而鱼西珩长腿交叠,姿态散漫,见他看过来,用嘲弄又调侃的声音说道:“继续啊,御史大人。”
这四个字被他叫的极尽嘲讽。
史梁再傻也该意识到不对劲了,他张了张嘴,咽了口唾沫,“你、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他清冽的声音传来,眼里融了山谷里的浓雾,接着小雨,让人生出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感。
手里不知何时拿出来的匕首,寒光在他眼里开出一朵冷白的霜花。
“就是听说御史大人喜欢聊天,我又刚好有些心事,来找您谈谈心。”
史梁怎会相信这话,他此时刚注意到鱼西珩身后的黑衣人,顿时心慌气短,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。
“我、你夫人那件事又与我无关!你来找我做什么?!”
鱼西珩身子往前探了探,手里的匕首不知何时压在了史梁的脸上,放大的俊脸只让他觉得毛骨悚然。
厢房里的女子一个个都吓傻了,被黑衣人全部清理了出去。
“与你无关?”
史梁的脸被匕首压的有些刺痛,有一股湿润黏腻的液体流了下来。
他不敢摇头,瞳孔打着颤,“不、不是我、是陈家给了我钱……”
鱼西珩轻笑一声,将刀子拿了下来,看着他涕泪横流的狼狈模样,眼里的阴鸷和狠厉褪去,语调与平常无二,波澜不惊,“说了是来跟大人谈心的,您这么害怕做什么。”
史梁被他的态度吓得更狠,一个劲儿地摇头。
“不是我、真的不关我的事……”
“你去找陈家、都是陈家逼我做的……”
鱼西珩不慌不忙,对他的话置若罔闻,他自顾自地说着:“大人觉得我今日前来,是来听你推卸责任的吗?”
他深色的眸子动了动,再怎么压也遮不住满眼的戾气。
“我夫人重伤在身,我女儿昏迷不醒,御史大人却说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他顿了顿,“这是你该说的话吗?”
史梁的脸色白了白,惊惧地盯着他
“我不知道、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下手这么重、我只负责拖住皇上、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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