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白芷模糊地把握住一道转瞬即逝的灵光,但还没等弄清楚其内容,就被祝余提醒该走出隧道了。
之后一路向东,从动物园出口处的拱门离开,三人尊重安白芷的“仪式感”,在行道边栽种的银杏树旁留下今天的合影。
祝余将相机交给好心的过路人,赶快跑回浓郁的树荫下。
叶影摇动间,他站到林绥草的边上,以她为中心形成了横排的构图。
帮忙拍摄的路人挥手示意往中间挤一挤,于是右上臂的位置传来肌肤相触的温度。
绥草像是三明治里的夹层,艰难地抽出手。
快门声响起的刹那,淡黄色的扇形叶悠悠地落到她的头顶。
回程的路上,林绥草反复端详画面中央顶着银杏叶片的自己。
“应该让人再拍一张的……噗。”
祝余想要安慰她,但是没憋住笑。
傍晚的地铁人数稀拉了不少,至少不用再提起摄影器材站着。
“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林绥草若无其事地将手指移动到删除按钮上。
“你说的和要做的完全相反!”
祝余握住她纤细的食指,阻止少女销毁自己的黑历史,“看上去不是挺可爱吗?”
“不要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。”
她现在似乎对平日里这种等级的接触反应没那么大了,就算手指被抓住也只是轻轻抽出。
“那私下里难道要经常说吗?”
林绥草斜了他一眼:“对于显而易知的事实,不需要过多的重复。”
“你的自信心之高确实显而易知……”
地铁驶出隧道,哐当作响地驶过高架桥。
已经走累了的安白芷膝盖并拢,双脚八字形地微微向外张开,上半身跟随车厢的频率晃动。
斜阳透过玻璃入射,暖暖地打在脸上,让她的双眼逐渐闭合。
林绥草还在检查相册,右肩忽然一重。
她侧过头,看到凌乱而柔软的发丝、雪白的后颈以及某位学姐的睡颜。
安白芷擅自靠过来,无意识地呼吸着,样子相当可爱。
林绥草屈起大拇指和中指,一個落在脑门的爆栗起手式已然成型。
但是她自己更可爱,所以并不会手下留情。
“你是恶魔吗?!”
祝余不忍心见自己的同桌血溅当场,低声地出言阻止。
“我只是想好心叫醒学姐防止坐过站而已。”
林绥草放下手,“你心疼啦,男主角?”
“力的作用是相互的,我心疼你的手。”
“呵,那你来帮我代劳干掉这个负担吧。”
“两三句话前说的叫醒已经不算数了是吗?”
说归说,她还是默认了这个状况,不过用空闲的手举起相机,对准熟睡中的安白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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