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餐桌边坐下,林绥草喝一口热腾腾的豆浆,皱了皱眉。
祝余将手中的小油条泡进胡辣汤里:“我手机里没存别人的联系方式……你知道我爸的号码吗?”
他注视着少女姣好的面容。
尽管他们现在像是一对同居的情侣一样,其乐融融地在享受早餐,但这份关系仅仅是构建在林绥草一面之词上的脆弱之物。
一旦出现新的变量,就会像位于高空的索道般开始动摇。
比如昨夜的突发事件。
“你要和他联系?”
林绥草不假思索地报出了一串号码,“不过现在这个点他应该在开庭,没空接你电话。”
“……法律工作者?我好像有这個印象。”
总不能是站在被告席上的进狱系吧。
那是真没空管别人。
祝余按住开始隐隐作痛的额头。
“大律师。”
她往豆浆里倒入一大勺白糖,用勺子轻轻搅拌,“外地出差中。”
随着更具体的细节被提供,一个男人的轮廓逐渐浮现,紧接着是更为猛烈的钝痛。
相比精神病院那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,再次让他体会到了开颅手术般的快感。
但这次祝余已经有了超越这个世界常识的应对方法。
蔚蓝色的魔力如同摇曳的火光,在瞳孔中央一闪而逝。
疼痛和回忆同时中止,从背部传来冰凉的水意,与此同时手腕不知何时隔着衣服被牢牢地按在桌子上,面前的少女换成了站立的姿势,黑漆漆的长发因身体前倾而从肩部滑落,轻轻摇曳。
她的座位可怜地倒在一边。
“抱歉,我不该主动提的。”
林绥草的语气听不出波动,“你也不要逼迫自己去想,医生说过要顺其自然。”
祝余暂时确实没有这么做的打算。
不过,为什么他触动这方面的记忆后,却没有理应高度相关的母亲的形象?
单亲家庭?
一杯没动过的豆浆被推了过来,林绥草扶起自己的座椅:“喝一口吧。”
“谢谢……这也太甜了吧!”
祝余下意识地道谢照做,然后就被那甜腻到仿佛由糖精构成的味道恶心到了。
“咦,我是按一样的分量加的糖啊……”
林绥草露出不解的表情,呷一小口自己杯子里的豆浆,露出了满足的表情。
她的味觉果然被鲜虾鱼板面摧毁了。
用过早饭后,林绥草表示要回房写作业,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她背靠着关上的门,陷入了沉思。
今天的祝余有点怪怪的,看她的视线里莫名多了几分戒备。
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觉得一觉醒来家里少了什么东西,沙发的位置和昨天晚上相比也好像有细微的差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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