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拒绝袒露,那我们面对面坐着谈什么,一点意义都没有。”
程宁要起来,但是手腕又被扣住。
“是真的不知道,”卫宴洲不知道从哪拽过来一个垫子,塞到程宁身下:“我从来就不想叫你姐姐。”
但是只有叫姐姐,程宁才会摸他的头,才会大笑着说一同去跑马。
这次轮到程宁沉默,她在回想到底是哪一次,卫宴洲曾经露出过端倪吗?
或许是有的,从前每一次程宁回眸,都能发现卫宴洲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。
她只要眼眸一转,卫宴洲就知道她想干什么。
如果不是密切注视,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反应。
但她只当这是寻常。
“但是为什么——”程宁蹙着眉:“我待你,算不得好。”
算不得最好。
她身边总是有许多人,傅佑廷,孟歆,卫宴书,其余的玩伴,领军之后便是副将下属。
一年之中在燕京待的日子,不会超过一个月。
她对谁都一样,甚至经常揪卫宴洲的小辫子。
但是好像——他从没有生过气。
但是问出口又觉得,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是有些伤人的。
感情从来都不讲道理,如果她能早点发现,或许....
没有或许,命运没有饶过他们两个。
卫宴洲张开手掌,揉了一把脸,剖白自己很可怕,他从来没试过,也不觉得有必要。
但是问话的是程宁,他又觉得有点委屈。
从很早以前就想从程宁身上得到很多,可从来没有,他难免觉得自己两手空空。
虽然现在也一样。
程宁又问:“程家的事,除了报复以外,瞒着我,有别的理由吗?”
“有。”
卫宴洲低低地说:“我觉得程、程风绪辜负你,我清楚程家的事跟你无关,但我一边想报复在你身上,一边又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说到程风绪三个字的时候,他的声音艰涩。
这是他们之间过不去的坎,无论重来多少次,中间横亘了这些,就永远是结。
程宁微微弯曲起膝盖,她瘦了很多,眼睛显得很大,下巴搭在膝盖上。
“但我知道了只会更恨你,”程宁低低地道:“你得承认你用错了方式,当初如果你直接杀了程家所有人,包括我,或许这一切早就结束了。”
死人的恨意不足为惧。
但是命运就是这么愚弄人,换成任何一个人卫宴洲都能下得去手。
可一切的源头是他下不去手的程宁。
因此就只能是一个难解的局。
“我以为留着程家人的命,用来要挟你,你恨我也好,我们就这么纠缠着,反正也没有别的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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