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宁想辩驳,可话到嘴边,她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他们已经这样了,她否认和承认的作用都不大。
手腕突然被攥住,卫宴洲力道很大,箍的她很疼,扯着程宁往外拖。
“陛下!”王喜大惊失色,捡起地上的伞追上去:“陛下这是要去哪儿?”
春华痛哭着:“娘娘!陛下,娘娘还怀着身孕,求您了,求您有话好好说!”
“身孕?”卫宴洲的声音如阎罗:“她怎么会在乎?”
程宁的脚步踉跄,踩进水里,溅湿了裙角,她跟的有些吃力:“去、去哪?”
“不是想知道程家人如何了么?”卫宴洲几乎捏断她的手腕:“朕带你去看啊。”
“陛下!”王喜惊恐地小跑上去,不断地求:“娘娘的身子没有大好,陛下千万仔细着,这时候不可啊。”
程宁刚经过一场怎样的险境,大家心知肚明。
这时候再叫她去面对程风绪,会发生什么后果,根本无人敢想。
但是卫宴洲只字不理。
他犹如一只被惹暴怒的狮子,不管现在做出的行为是否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也不能叫他停下来。
程宁一只腿软了一下,膝盖磕碰在地上,她闷哼一声,根本不需要思考:“程家怎么了?”
卫宴洲将她拖起来,干脆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,半提半抱着,将她带出门去。
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,两个人如同雨夜的两只小兽,被雨淋湿,湿漉漉地挨在一起。
可互相都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暖意。
他如此坚决,把所有的后路都砍断。
不给自己,也不给程宁留任何。
“陛下!”王喜在地上摔了一跤,爬起来时慌张地吩咐四周:“叫、叫孟副院正过来候着,去,快去!”
这个皇宫注定今夜不太平。
四处都是待命的守卫,影卫的黑影湮没在青灰色的天际。
没有马车,卫宴洲牵过一匹马,直接将程宁托了上去。
而后自己翻身上马,‘驾’一声划破长空。
在骤雨的春寒料峭中朝着宫外飞驰。
“陛下!”
没人能拦得住他,新皇冷凝肃杀的眉眼太过可怕,剽悍如一支shā rén的利箭。
马速很快,其实非常非常难受。
风雨落在脸上,刮得皮肤生疼。
但程宁一句声都没有出,她死死拽着一根马鞭,心底的某种怀疑深刻而清晰。
而后渐渐变成了一根刺,扎入心肺,呼吸都是痛的。
到地方时,卫宴洲翻身下马,将程宁一把从马上揽下来。
冰库的冷气从四面八方窜入身体,看守的人除了跪下一句不敢多言。
巨大的冰砖中间,那口大开的棺椁冒出森然的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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