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位不久,但是对新皇,确实由一开始的怀疑,到如今的微微钦佩。
卫宴洲是做实事的,愿意让公孙离去试,不惜成本。
甚至手段比公孙离想的要狠的多,但凡涉及得罪人的事,他也是果断下手。
根本不管对方是谁。
这样的人,会给你兜底,会给你力排万难,与先帝怀柔的手段比,不是爽了一丁半点。
公孙离没问程宁为什么不信卫宴洲。
但她知道程宁有她自己的理由。
“阿宁,程家的事——”公孙离承了程宁的恩,念着她的情:“要不要我?”
“不用。”
程宁拒绝的很果断:“暂时不用,你刚在大理寺卿的位子上站住脚,程家的事是陛下的逆鳞。”
她没说为何是逆鳞,但是大理寺若是主动查这个事,公孙离会很危险。
她毫不怀疑,卫宴洲能将公孙离放在这个位子上,就可能将她撤去。
她不要公孙离去冒险,起码现在不用。
“为何?我不信程将军谋逆,你更不可能!”公孙离说着有些激动:“我知你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程宁很感激,但她无法启齿关于程家的事。
“总之,高家可交。”
见她如何也不说,公孙离颇有些泄气。
她本就存了为程家翻案的心思,朝廷中程家的旧部也不少。
若是她先开了这个口子,有人附和,加上卫宴洲如今对程宁的态度,未必不能成。
‘谋逆’一词,本就微妙。
据她这些日子的查探,当日先帝薨逝,程家虽然率了亲兵围满了德政宫,但是根本没有发生交火。
卫宴洲那时候抓着一纸禅位圣旨,而禁军和御林军很快就将程风绪制服。
‘谋逆’罪名也稳稳地扣在了头上,下狱,审查。
从头到尾没有程家给程家申辩的机会。
而程宁更是在回朝半路就落了狱,甚至来不及看家人一眼。
就算谋逆,程宁也没有参与丝毫。
这些,都是有迹可循,有案可翻的。
但是程宁却要她别动,除了怕连累她,公孙离觉得她还有别的苦衷。
她还想再问,可旁边有人靠近。
内侍端着两碟蜜饯上来,放在桌上,小声道:“娘娘,公孙大人慢用。”
一碟是话梅,一碟是杏子蜜饯。
都散发了一股引人生津的酸甜位。
公孙离看了一眼,道:“不用了,撤下去——”
“放着吧。”程宁打断她,目光从别的桌收回来。
她注意到每一桌都同样有两碟,与她桌上的一般无二。
公孙离顿了一下,等内侍退下,她才道:“我记得当初你路过溧阳,恰逢橘子丰收,你连甜橘子都嫌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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