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宴洲睨了一眼,是帕子裹着药材。
他掀起眼皮:“什么意思?”
声音沉沉,可却能听出,已经含了一丝杀意。
“程、宁。”傅佑廷从牙缝里吐出程宁的名字,怒气几乎难以压下:“她的药包。”
不容卫宴洲装傻,他缓慢又低哑地道:“这根本不是寻常药,而是安胎药!”
要不是他亲手从孟歆药箱里偷出这个东西,再三确认,他都不敢相信。
程宁竟然怀孕了!
卫宴洲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,他直起身,缓缓地揪起傅佑廷的衣领。
两个人凑得极近,一个如旷野的鬣狗,一个是藏在深山的头狼。
谁也不落于下风。
没什么好绕弯子的,卫宴洲道:“孟歆给你的?”
“不关她事,药包是我从她药箱偷的。”傅佑廷低吼:“卫宴洲,你瞒着程宁??”
他突然想起猎场比赛结束那次,卫宴洲说要给他赐婚。
他当时拒绝了,说宫妃再多也没用,卫宴洲还不是没有子嗣。
那时候,卫宴洲看着他,只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意。
现在想起来,他那时候就知道程宁有孕了。
只是在挑衅他!
傅佑廷笃定自己没有猜错,他也攥起卫宴洲的龙袍:“你在耍程宁?”
不然他想不通,怀孕这件事,孟歆分明替卫宴洲瞒着所有人,包括程宁。
这不是耍她是什么?
当然还有一个可能,但是傅佑廷打死不想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