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说早晚有一日取代了皇后娘娘的位子,拔出我,也是言语温和吗?”
谢轻漪根本就经不起对质。
她方才气昏了头确实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。
这一下,脸色苍白青灰下去。
她索性破罐子破摔:“你昨夜抢走了陛下,那本该是我与陛下的第一次.....我气昏了头随口胡说,姐姐也要当真吗?”
第一次......
程宁有些诧异,抬眸却触上卫宴洲的眼睛。
这么久了,谢轻漪从嫔到妃,一个月有余,他们竟然——
程宁一时间有点失语。
卫宴洲倒是毫无情绪波动的模样,似乎这是寻常事。
“陛下——姐姐她如此咄咄逼人,不够是为了掩盖身子有恙罢了,孟医官说不出所以然,臣妾的嬷嬷她不肯用,陛下是不是该叫别的太医来瞧瞧?”
这番话看似发自肺腑,不过是认定程宁身子没毛病。
却不想卫宴洲瞬间便阴沉下脸来:“放肆!”
他声色厉茬,将程宁都吓了一跳。
谢轻漪更是脸色一白:“陛下?”
“朕为了爱妃你,已经不打算追究此事,你还要如此不懂事地不依不饶么?”
是啊。
从她进来,他便不大想追究这件事的样子。
可是为什么?
明明她才是受了委屈。
而程宁这个贱人是罪魁祸首!
“为、为什么?”她一脸不明白。
一边的程宁轻叹了口气,替她解释:“你以为擅自从相府带人进来,是件小事?”
谢轻漪瘪着唇:“什么?”
她背靠谢家,有什么是做不得的?
只有程宁这种落魄户才没有这样的殊荣,她要从谢府带人进来,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!
“谢府的嬷嬷,来给陛下宫妃诊脉,你当陛下是死的么?”
听见这句话,卫宴洲侧眸看了她一眼,手在程宁肩上捏了一下,以示不满。
谁敢诅咒皇帝死?
不过程宁丝毫不在意:“还是说,相爷已经全然将他自己当成皇城一手遮天的唯一了,觉得陛下绝对不会怪罪?”
这一顶帽子扣下来,谢轻漪大呼:“你胡说什么?!”
她哪有这个意思?
何况、何况只是一个嬷嬷,怎么会只手遮天?
“你不是这么想,皇宫里其余的人呢,你都要爬到陛下头顶上去了,后宫太医都得由你指派呢。”
程宁的声音里是淡淡的讥讽。
谢轻漪面色大变,刚站起来又往底下一跪:“陛下,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!”
难道方才让她在外面跪了这么长的时间,就是因为如此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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