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宴洲的喘息听起来微微急促了一些,只是唇始终抿着,在谢轻漪亲过来时,他抬手覆上她的颈。
两唇只剩微末的距离。
谢轻漪喜不自禁,又连唤了几声,身子软成水。
而后,她突然间双眼一闭,一歪,失去知觉摔在卫宴洲身上。
全然没有征兆。
卫宴洲原本幽深的眼眸,瞬间清醒,将谢轻漪推倒在枕上,指间夹着一根银针一闪。
这个不像谢念瑶好对付,但也无所谓。
王喜不知什么时候从床边的屏风走出来,有些担忧:“陛下,这——”
卫宴洲将银针递给他:“处理干净。”
“这明日醒来,怕是惠妃会起疑吧?”王喜烦恼不已:“往后纠缠会更甚,陛下总不能回回都扎昏过去。”
王喜说的也不无道理。
不过谢氏一门,是绝无可能生下皇嗣的。
“那些老家伙不是逼着朕选秀么?”卫宴洲走回榻边坐下:“那便找些事给她做,让她有事可忙。”
这是松口选秀的事了。
王喜应下,又道:“那陛下歇在何处?”
不知怎么,卫宴洲有些心神不宁,他以为是方才闻了谢轻漪身上的香,恶心的。
捏了捏眉间,夜深了,他了无睡意。
见他微微有些烦躁,王喜端了杯热水过来:“陛下忍一忍,还有几个时辰就该上朝,便可回宫了。”
毕竟做戏做全套。
“东西拿到了?”卫宴洲张手:“够不够定于冕的罪?”
“够的,这半年间,谢府账簿支出给于府的银钱高达一百万两,还有几处屋产铺子,已经着人去查于府的入账。”
卫宴洲翻看了一遍拓印出来的账簿,点头:“先别惊扰谢之云。”
“奴才知道。”
查到于府的入账,于冕就能拿下。
床上的谢轻漪无知觉地昏睡着,短时间内醒不过来。
卫宴洲喝了一口水,又道:“依你看,大理寺卿的人选,谁合适?”
这毕竟是个非同一般的官位,放谁,怎么放,都不是轻易的事。
“奴才愚笨,放眼全朝,觉得熹妃娘娘说得有理。”
除了公孙瑾,他也想不出第二合适人选。
不过熹妃给的建议,陛下未必会考虑就是了。
没想到卫宴洲盘算了一番,应承了:“秘密将她接进燕京,朕先见见。”
王喜忙答应下来。
虽然没有绝对,不过看来十有bā jiǔ是公孙瑾了。
“陛下,”说到大理寺王喜难免想起别的,“程家一案,后续该如何?”
程家。
这也是卫宴洲近来思虑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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