胃里涨得很,这药闻着又苦,程宁不愿意喝。
“我不过是手臂拉伤,敷着药就好了,为何还要喝?”
这药确实不是喝外伤的,是安胎药。
孟歆说程宁昨日太折腾,胎没有出事已经是万幸了,接下来要喝安胎药养着。
但是是决计不能让她知道这是安胎药的。
王喜踟蹰又不安地:“娘娘,这个药里头加了疏通筋骨的疗效,喝了才能长得好,奴才给您备了蜜饯,不苦的呢。”
不苦都是骗人的。
程宁自顾自埋头看书,当没有听见。
王喜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卫宴洲。
安胎药不喝可不行,卫宴洲将手里的奏章放了,接过药碗:“过来喝药。”
程宁:“......”
继续装聋。
“程宁,你救了只小鹰回来对吧?”卫宴洲用惯常的威胁手段:“你不喝药,那小鹰也不用吃肉了,朕看它能坚持几日。”
“......”程宁将书一扔,脸上有些恼火:“你拿一只鹰威胁我?”
“别说一只鹰了,就是你营帐的一只蚂蚱,那也要看朕的脸色才能活。”
意思是程宁现在没有跟他横的本事。
好好好,程宁落了地,抢过王喜手里的药咕嘟几下喝完。
而后也不看书了,要出去。
她就知道,卫宴洲半天不气她就不行。
“去哪儿?”卫宴洲动作慢了一步,人已经出了营帐了:“拿她的氅衣过来!”
王喜跑着去取氅衣,顺便抹了一把冷汗。
下午他找书看了看,有没有一些怀孕需要注意的事项。
其中有一条写着:怀孕的女子脾气会有变化,暴躁易怒。
现在看来,全然是对的。
也不知道陛下的脾气能纵着几时,别两人待会又吵起来才行。
程宁出门就看见了春华,春华正在喂那只鸟崽子。
只是那鹰崽子已经睁了眼,会认人了,不大愿意吃春华喂的肉。
看见程宁,她松了口气:“娘娘!它一日都不肯吃东西呢。”
肉都是找小厨房要的鲜肉,可就是张嘴。
程宁从前打仗的时候抓过鹰,也训过,多少有些了解。
这小鹰应当是察觉换了环境,人类的气味于它陌生,所以有些恹。
程宁蹲下身,伸手捏它的鹰嘴,力道一点没收着,也不怕它啄。
直到感到痛了,小鹰厉叫一声,张开了嘴,程宁快狠准地将肉塞进去。
第二口依旧不张嘴。
程宁面色沉着,又要去捏它,这次还没用力,小鹰就张了嘴。
像是怕了程宁了。
那目光里还有幽怨和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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