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腹眼底闪过一抹阴毒:“明白,相爷决不能与大理寺有过牵扯。”
“去办吧。”
等心腹远去,谢之云老态龙钟地捋了一把胡须,眼中多有得意。
箭在弦上,你程宁马跑的再快又如何。
“驾——!”
太久没有骑马,腿被磨得很疼,手腕也钻心地扯着痛。
但是程宁停不下来,她只要想到卫宴洲可能会有危险,脑子里就一片空白。
甚至她分辨不清自己这是什么心情。
卫宴洲的守卫上千,即便李飘真的来了,也未必能动他分毫。
你在紧张什么程宁?
为什么会心急如焚,连核实都没有,就一马当先往这里冲。
明明还有别的细节要交代,谢之云看见她这样大张旗鼓,即便是有计划,也会想方设法将他自己摘出去。
太冲动了。
冲动的都不像程宁。
可是程宁停不下来,她对地形和守卫分布向来敏锐,几乎按推测就能知道卫宴洲此刻在哪个方位。
傅佑廷今日纳闷得很。
原因是不管他走到哪儿,卫宴洲都会神出鬼没在他周围。
将他看准的猎物先一步射走。
他忍了几次,心想事不过三,如果超过三次就不是巧合,是故意了。
但是接连七次,在他又要将一头山猪收入囊中时,嗖一声,另一支箭又比他快了一步,直中山猪的脑袋。
谢轻漪骑着小马驹娇笑着拍掌:“陛下好箭法!又中了呢!”
傅佑廷忍无可忍,差点将手中的弓箭扔了,怒视着卫宴洲:“我说陛下,这个山头这么——大!您非要在我这儿抢是什么意思?”
“抢了你的?”卫宴洲从箭筒里拔出一支箭,不屑地嗤笑:“这野猪身上写了傅佑廷三个字?”
倒是没有,可他的行为就非常故意!
傅佑廷气笑了:“那我往东走,陛下你自便!”
“巧了,朕也往东。”卫宴洲看向谢轻漪:“听闻东边有锦鸡,打一只给爱妃做毽子可好。”
谢轻漪喜不自胜:“那先谢过陛下。”
经过一上午的狩猎,她对卫宴洲越发动心不已。
这样好的样貌已经不可多得,偏偏卫宴洲射箭还百发百中。
路过傅佑廷,看着他青黑的脸色,谢轻漪笑道:“傅将军怕是要有负熹妃姐姐的希望了呢,都落后陛下良多了。”
“惠嫔娘娘也不用高兴太早,既然你们要去东边,那东边就让给你们。”
傅佑廷觉得自己够能屈能伸的,又忍不住轻嘲:“不过不论输赢,熹妃押注不是南熵就是微臣,倒是从未考虑过陛下呢。”
卫宴洲的本来就对此一肚子气,当即沉了脸:“你真当你能赢过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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