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纷纷有本上奏,奉劝皇帝雨露均沾,明年充盈后宫。
还有的说,即便皇后犯错,她到底是国母,没有宠妾灭妻的道理。
那三个贵妃就算了,不能对皇后有失偏驳,要卫宴洲一碗水端平。
更有明里暗里,说卫宴洲色令智昏的,说程宁妖惑后宫。
更举出卫宴洲因留宿临华宫早朝迟到,还有罢朝那次的例子。
程家落狱,曾经的交好无人敢替程宁说话。
因此一片倒伐之声。
原本以为卫宴洲会有所动作,毕竟人言可畏。
可是没有,他甚至称得上平静。
朝臣要在朝会上说,他就听得认真,末了问:还有别的么?
有你就继续说,没有就散朝。
将那些官员憋得脸色铁青,他还照常该去临华宫就去,谁也摸不准他的性子。
没几天,那几个言语激愤上奏的官员,都在政事上出这样那样的错。
卫宴洲丝毫不手软,都按最重的罚。
于是就都知道了,他并非不在意,原来全记着呢,待着机会一个都逃不掉。
卫宴洲一身反骨,用行动告诉他们什么叫别多管闲事。
谢氏一族不服,若要说谁最盼着谢念瑶生出嫡子,那定然是他们。
谢家地位本就不稳,这个国丈身份来的不明不白,若是没有子嗣傍身,一切都可能是过眼云烟。
谢之云也是费劲巴拉,才在暗地里拱起了一道火星子,借朝臣的嘴替皇后‘伸张正义’。
哪知道就踢到了铁板。
这一日朝会上,卫宴洲又发落了一个官员。
这个官员是第一个站出来说卫宴洲偏驳的。
今日恰巧他的儿子在街市纵马伤了人,被人检举上奏。
卫宴洲直接革职查办了。
他的目光钉在谢氏几人身上。
漫不经心地敲着龙椅扶手,懒懒发问:“谢爱卿可还有什么意见?”
矛头直指谢之云,就仿佛他对这幕后的操作都明白得很。
谢氏的人大冷天汗都要冒出来了。
这几天处置了这么多个,难不成卫宴洲连他们都不放过不成?
谢之云朝他一拱手,忙表示自己的忠心:“陛下圣裁,臣子犯错便该罚,臣没有异议。”
“听着谢爱卿的话,还是觉得朕罚的不对,不过迫于朕在,不好多说而已。”
卫宴洲冷冷地出声。
这是要逼着谢之云说他罚的好,但是若说出来,无异于打那个朝臣的脸。
好一套敲山震虎,卫宴洲手段了得。
谢之云就算再不服,也只能顺着他的意:“陛下罚的对,若是人人都如朱大人一般教子,燕京岂不成了权贵横行之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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