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没有必要。
她已经尝到了程家覆灭,受人指摘的感受。
傅家百年清誉,不能毁在傅佑廷手上。
见程宁一动不动,傅佑廷突然仰天长笑起来:“你当真不是从前的程宁了,他这样对你,你还能无动于衷,受他胁迫都不敢反抗!”
他那张妖孽般的脸,大笑时竟然分外渗人。
不管什么时候,傅佑廷做事情都不大按常理来。
这样笑着,也让两边的百姓心有戚戚,原本在高兴讨论程宁卫宴洲的人,都渐渐噤了声。
“程宁,不管从前还是现在,你要什么的我不给你?你这样作践自己!”
傅佑廷说着,一剑砍在旁边的木桩上,负气而走。
直到背影看不见,程宁才卸下劲来。
她有点累,今天一天下来,太累了。
从前想过,再见这些旧人时,会是什么场景。
那些朋友,部下,长辈,会怎么看她。
她站在自己的仇人身边,变成了他的妃子。
程宁一直在忽略这个问题,但其实也想骂贱。
但是她没办法。
从前没有被掣肘的时候,肆意潇洒,怼天怼地。
可现在半点不敢忤逆卫宴洲。
她自己也瞧不起自己,但是这样的程宁,偏偏因为家人还有一点用。
所以即便是苟延残喘,也还要活下去。
程宁一点点卸力,慢慢蹲在地上。
“生气了?”卫宴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还是委屈?”
他为难了程宁,却也并不见得自己开心。
傅佑廷对他的敌意,甚至在很早之前就有。
程宁从前在燕京,身边大部分时候都跟着他。
回回撞见傅佑廷,对方都要阴阳怪气一番:“哟,二殿下又闲的出来陪逛?不过不巧,我约了阿宁去耆老将军府商议要事,你不懂兵法想必听不懂,不如先回宫?”
每回如此一说,程宁就会说:“那二殿下赶紧回去吧。”
就算是卫宴书,傅佑廷也相处的挺好。
偏偏跟卫宴洲没有好言语。
一开始便是仇家,注定往后都是陌路。
收起思绪,卫宴洲看着程宁的发顶,叽谑道:“他为了你反朕都愿意,还真是旧情深厚,你只怕很想答应他吧?”
见她没反应,又蹲下身抬起程宁的下巴,阴沉不已:“你想想傅家,你敢吗?”
他笃定程宁不敢。
程宁懒得跟他置气,将目光瞥向别处。
“走,回宫!”卫宴洲怒极。
有时候真不知道程宁是真哑了,还是故意装哑来气他的。
拽着程宁走了几步,发现她脚步踉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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