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后的倔强应该就是没有大喊大叫。
……
陈桉染被警察带走，警笛声远去，哄闹的家里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
陆淮初抱着小儿子哄了好久，最后小儿子许是哭累了，又给他喝了奶，才安静了下来。
此时的陆淮初也已经精疲力尽。
陆淮初是个精力很旺盛的男人，一般能干大事的人，无论男女，精力都很旺盛，可此时陆淮初竟然感到了疲累，身心俱疲的那种。
他把儿子哄睡，温柔地放到了婴儿床上，给儿子盖好小被子，脚步声刻意放轻，离开了儿子的婴儿房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。
偌大的卧室里空空荡荡。
陆淮初瘫坐在沙发上，长指扯松领带，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，抬手捏了捏眉心，放空自己。
许久之后，他给温时悦打电话。
要先确认一下温时悦是否方便接电话，他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。
为什么不发信息呢？
他怀疑他之前发给温时悦的信息，都被陆燃给删除了。
温时悦的手机就没离开过自己，陆淮初电话打来的时候，她立马就接通了。
“我们还是微信上聊吧。”
陆燃在身边，不方便。
陆淮初说好。
温时悦挂了电话，只见陆燃微眯着眸，目光诡异地打量着自己。
“你跟谁打电话呢？”
“要你管。”
温时悦不理他，手指头一个劲地在屏幕上戳，陆燃眼神越来越阴沉。但是，他没打扰她。
他刚才只是问一问，大概知道电话那边的人就是他哥。
陆淮初：[悦悦，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，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儿子？还有……你什么时候给我陆燃拐卖儿童的证据。]
温时悦：[我会尽快办到的。可是最快，应该也要等到我的伤回复了。淮初哥，你再耐心等一等。]
陆淮初：[好，我相信你。]
温时悦思考了一会儿，很有诚意地说：[淮初哥，谢谢你。]
陆淮初：[我不要你的感谢，我要你。]
温时悦没再回话了。
陆淮初盯着手机屏幕，眼里的期待逐渐变为了自嘲。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复，他失望地把手机扔到一边。
活到如今，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失败呢？
……
温时悦删除了她和陆淮初的聊天记录之后，把手机放在一边，望着天花板，思考着怎么才能从陆燃嘴里套出话来。
陆燃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沉默了一会儿，温时悦问：“你知道陈桉染被警察抓走了吗？”
陆燃语气冷淡：“知道。”
接下来，温时悦没话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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