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临墨猛然回神，刚想招架，秦风便欺身压在了自己身上，语气吊诡的低声耳语。
“季先生，现在的你还算的上是人吗？”
“如果你已经不是人了，为什么还要努力披着人类的皮囊？”
闭嘴...
季临墨抿住嘴唇，唇角泛白，瞪大了眼睛。
脑海中，隐约有什么断断续续的画面浮现。
——红色的木门，鲜血，尸体。
“季先生，假扮为人，你不累吗？”
秦风加重了掐住力度，鲜明的红印在季临墨脖颈处浮现。
“还是说，变成这样，并非你的本意，你是在刻意地想要逃避什么？”
季临墨大张着嘴，眼瞳慢慢扩散，无法呼吸到氧气，让他的胸膛剧烈起伏。
嗡嗡嗡！
失氧带来的尖锐的耳鸣声，不断在季临墨耳边回响。
季临墨看着眼前的少年，忽然感觉自己手底下滑溜溜的，湿润无比。
嗯？
季临墨偏头看了过去，他竟然置身于一片血海之中。
而这片一望无际的血海之中，红色的木门伫立于其中。
“季临墨！”
季临墨打开木门，血海喷涌而出。
——穿着白裙的女孩，光着莹白的双脚站在血海中，在门后冲他招手。
“快来啊！我找到了好吃的东西！”
季临墨站起了身子，走入门中，慢慢朝着女孩走了过去。
“季临墨...”
血色的天空下，女孩冲季临墨笑了起来，好看的桃花眼弯成了一对新月。
她伸出纤长莹白的手掌，握住季临墨的手，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吃...”
吃什么？
季临墨茫然地看着女孩，女孩拉着他的手，掐住了自己的脖子。
“吃...吃了我吧...季临墨！”
“啊啊啊啊！”
双眼充血的季临墨发出凄厉的尖叫，女孩的面庞，逐渐与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重叠在一起。
季临墨爆发出一股狠劲，如同一匹失去了控制的野狼般，蛮横地将秦风甩了出去。
“季先生？”
秦风走了过来。
刚落地的季临墨看见秦风，面色瞬间骤变，他扶着墙壁，捂住了肚子。
“呕...”
男人痛苦的呕吐起来，带有红印的脖子，在风衣领子后若隐若现。
“季先生，你怎么了？”
“闭嘴，闭嘴，我叫你闭嘴！”
季临墨半跪在地上，眉头紧皱。
但空空如也的胃中，让他什么也吐不出来，只能干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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