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婢女诚惶诚恐:“少夫人见笑了,一点粗浮手艺。”
“新妇啊,你快别吓人了,我这几个丫头,埋头苦干规规矩矩,不敢当主子一句姊姊的。”
“君姑身边的人,我自然是要敬重的。”
这姑媳之间神仙打架,底下的人一句话不敢说。
芳绡是宁邦彦的妾室,是要服侍崔智光的,主动地奉茶给崔智光:“少夫人喝茶。”
“好。”
崔智光捧着茶盏,看芳绡光秃秃的手腕:“芳小娘,我之前不是赏了你一只南海珠串吗?为什么不戴着?”
芳绡和向妈妈几乎同时愣住,芳绡还没说什么,向妈妈先高声说:“哎呀芳小娘!你这么这点事都不上心!看,惹少夫人不快了吧!”
戚夫人都诧异地看向妈妈一眼。
向妈妈浑然不觉,一双眼睛要吃人般紧盯芳绡。
崔智光看向冒冷汗的芳绡:“芳绡,你把我赐给你的南海珠串放哪里了?”
崔智光用了“赐”这个词。
芳绡绞着手里的帕子,咬着嘴唇,答不出来。
崔智光又问:“是丢了吗?”
芳绡“扑通”一声跪下来:“没有……没有丢,芳绡不敢!”
“这就奇怪了,我让你拿出来给我看看,你怎么这么推三阻四的?”
话是朝向芳绡说的,眼神却是瞥向心虚的向妈妈,连戚夫人她都没略过。
戚夫人脸上藏不了事,是真的一脸懵——儿子的妾丢了儿子正妻赏赐的物件,她手底下的人着急什么?
她又心痛可惜——南海珠串啊!这贱婢怎么能丢了呢!给她也好啊!
崔智光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,微微俯下身:“芳绡,该给你的我不拿回去,只是我要拿去寺里祭拜。”
她瞎话张口就来:“之前我回门归宁,我阿母告诉我,那献上南海珠串的人被劫匪杀了,那珠串有了煞气,说不准就有什么怨债,得拿去寺里找大师化煞。”
“煞气!”
向妈妈又跳起来。
“是的呀,芳小娘毕竟是要侍奉郎君的,要是冲撞到郎君怎么办?还是带去寺院化煞再说吧。”
崔智光催促:“去吧,拿出来。”
芳绡现在跟被逼到悬崖边没两样,眼泪急得在眼眶里打转,俯身下去,想解决的办法。
她没办法,只好坦诚说:“奴婢……把南海珠串献给夫人了,奴婢有负少夫人厚爱,求少夫人责罚!”
“贱婢你撒谎!”
戚夫人一下子窜起来:“我什么时候管你要……不是,你什么时候给我南海珠串了!”
戚夫人第一次以委屈求助的目光看崔智光:“新妇,真的,我没拿啊!”
“您别担心,您是长辈,哪里会拿小辈的东西。那就好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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