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……女公子?”
书生忽而脸色煞白。
他的同伴更是吓得魂飞天外,摁着他道歉:“对不住对不住,是他喝多了酒乱说话,求别见怪!”
天爷呀,这脾气,这装扮,不会是那位的贴身侍女吧!
一道沉静的女声随着素手放到彩江肩膀上而来:“错了,阿彩。女公子受封二品韬元郡君,你对这种斯文败类,该告他越级诬告,才能让他掉脑袋。”
此话一出,书生和他的同伴竟开始抖起来了。
二品郡君?
这不是臣女或臣妻的从四品郡君诰命,而是……有封号的正经封爵?
这个性质就不一样了。
要是单纯诰命,他们还能嘴硬是捕风捉影乱说,可是正经封爵……
不说他们现在只是学生,就算他们有官身,按律也会被贬被夺。
更何况那个人说话字字讥讽……
众人心里一个想法。
他凉了。
但心中也对此鄙夷——你看不起人家,那还来捡喜包吃水?
“郡君说,诸位是来好心捧场,送她出阁,不要用酒水误诸位生计,改为能调气养息的熟水,他是哪里吃了酒才来的?”
后进的少女与彩江面孔服饰一模一样,但说话条理清晰,端庄持重,有股清冷的空谷幽兰之气。
是对双生姐妹,但性情截然不同。
她这么一说,人们顿时又感激又熨帖,叠声祝贺郡君大喜,看书生更像在看脏东西。
“我寒江阿姊说得对!你吃了酒撒酒疯,居然敢来找女公……郡君晦气!包里和肚子都被塞得鼓鼓的,讨饭的都记得唱首莲花落呢!”
彩江啐了一口:“呸!”
众人连忙看他口袋里是有喜包,还不止一个,顿时指指点点,笑作一团。
书生羞愤欲死,脚底抹油滑走了。
彩江和寒江也没赶尽杀绝,反而对他同伴和其他人行了个礼:“过会我们郡君出门,还请各位行个方便,让我家郡君畅快进侯府门!”
时年还有障车旧俗,有人会拦在新娘轿辇前要东西,闹得最大的,当街劫走新娘,杀死新郎的都有。
尽管今上下令禁止障车,但风俗难禁,罚得太狠反而不好,也就成了一笔糊涂账。
“姑娘放心!”
“包我们身上!”
“郡君定能顺利地到婆家,谁敢拦路,我李老三的杀猪刀第一个不答应!”
望着在场众人热情似火,姐妹俩对视一笑,再度行礼后回了国公府。
寒江沉脸下来:“真如女郎所料,那书生不对劲。”
她是国公府长女公子的心腹侍女,私下口呼主人当然亲昵平常。
彩江是脾气暴,但也心思活络:“没有得人指使,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编排女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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