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呆了几天,盛洛梨已经认命,她甚至规划好未来,等出狱了她必须要回东南亚,跟叔叔小婶在乡下种菜,嫁给未婚夫阿诚哥哥,平平淡淡渡过余生。
突然,一张房屋抵押合同摆在眼前,割裂了盛洛梨的梦境。
珠光宝气的盛母站在监狱铁栏外,风尘的面容挂着冷淡的笑,“我买通了科长,你很快就会被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。”
“……”盛洛梨不意外,只剩心寒,她用干燥的手抹了抹眼泪,“我们断绝母女关系吧,房子归我,家电归你。”
那栋房子是爸爸和叔叔留给她的遗产,理应归她。
盛母笑了笑,从包包掏出抵押合同,像逗狗似的在手中扬了扬,“租屋我已经卖出去了,很快就会被改成妓院,等你出狱了,就会看见男男女女随意出入这栋楼房……”
“说不定他们还会在你睡过的房间乱搞。”
“陈秋兰!”盛洛梨第一次直呼母亲全名,她抓住铁栏杆歇斯底里崩溃大喊:“那是我爸留下来的房子!你有良心吗?我要告你!你回来……”
盛母脚步顿下,着鲜艳指甲油的手穿进栏杆间隙,捏住女儿的下巴。
“有精力在这大吼大叫,不如关心你在医院快死了的表姐吧,医生说她只剩下三天时间了。”
她甩开盛洛梨的脸,冷漠转身,边走边掏出纸巾擦干手心的泪水,表情透着浓烈的嫌弃色彩。
盛洛梨的世界已经坍塌,她人在监狱,租屋被夺走。
最致命的一击,是她感情深厚的表姐即将离世,而她却无能为力。
表姐盛以棠是叔叔的女儿,前年考上A大,成绩优异,外貌出众。
如果不是因为癌症,表姐现在会是一名优秀设计师,在法国举办时装秀。
盛洛梨双手掩面,愧疚的泪水从指缝流出。
早在半年前,医生就建议她提前筹钱给表姐做手术,是她赚不到大钱,耽搁至今。
盛洛梨脑子乱成浆糊,她的脑海闪过租屋住满了jì nǚ嫖客的画面,浮现出表姐抢救无效去世的场景……
还有……陆先生帮她解决麻烦时雷厉风行的手段。
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国家,盛洛梨早就习以为常被人欺负,她的人生宛如一片绿叶,接受雨水冲刷、啸风吹刮,最后跌入潮湿的土壤,埋葬她不起眼的生命。
自从遇见陆肆与,盛洛梨见识了钱权的力量。
陆肆与是毋庸置疑的上位者,帝国掉下来的每个钢镚都姓陆。
盛洛梨心中的道德底线被钞票尽数割断。
生命在承诺面前不值一提,辜负婚约是必然的选择。
盛洛梨开始幻想,如果陆先生出现在监狱,她一定会不顾廉耻地求他救命,无论这个男人提出娶她还是玩弄她,她心甘情愿。
泪珠滑进耳蜗,形成一层水膜,盛洛梨依稀听见那把冷厉的脚步声,熟悉的令人心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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