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暗暗着急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夺门。甚至他不敢出门。因为他怀疑外面有人盯着他。
只是在自己的住处也不安全。
夜里,行难睡得很轻,却感到脖子上一凉:是兵刃。
“我给你留遗言的时间。”声音冷冷传来。
行难一听,就知道是李鹤。立即说道:“李参军,误会。误会。”
随即将舍利畏的想法与行为,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李鹤本来不相信,他反复询问,打乱顺序问,好一阵子,没有发现任何破绽。
这才信了三分。
也仅仅是三分而已。
毕竟,常年敌后活动,李鹤从来不信任任何一个人。这是他能活下来的秘诀。
只是他权衡利弊之后暗道:“如果这是鞑子的陷阱,不过抓住城中潜伏的十几个人而已,于大事没有什么用处,如果是真的。那么引大军入城。曲靖可下。公子割据云南,与鞑子再战天下的想法就能够完成。”
李鹤脸色不变,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燃烧起来了。
他忽然能理解舍利畏了。
如此大事,他李鹤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性命压上去。
即便这一件事情,并不是没有可疑之处。但是他赌了。
“你准备怎么办?”
“不知道。”行难有些迷茫,“不过老师说,你一定会来找我的,到时候听你的。”
“还算聪明。”
“这样办。”
李鹤在这一件事情上,是老手。很快制定了计划。
“首先,要往总管府凑,一定要让总管府上下熟悉你的存在。”
总管府中。
行难满脸堆笑,站在门口。对每一个进出敌人都笑脸相迎。
李根源见情况不对,问道:“这里和尚是怎么回事?他怎么一直在这里?”
“大人,这和尚不知道怎么的。每天都来这里。都成为了门房了。”
李根源对行难是有些讨厌的。
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老师的人,大部分正常人其实并不喜欢。
而且舍利畏的骨头太硬了,各种手段,各种整治梳理。舍利畏都咬紧牙关,什么都没有说。前日一个失手,差点死了。还是找来很多郎中,治了整整一夜,才算是救回来。
从此不敢用刑了。
要先养养。
舍利畏这样硬骨头,即便是李根源也是佩服的。
越是佩服,就越是鄙视行难这个人软骨头。
李根源冷笑一声,不准备多搭理行难。却不想行难见了李根源,好像狗皮膏药一般凑了过来,说道:“李大人。近日可好。”
“好。”李根源讨厌行难,但也是给一个好脸,毕竟不管行难是什么样的人,他是为朝廷立功的。该给的待遇,还是要给的。“我今日有事,回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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