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动作粗鲁。
剪刀勾着腐肉，把吴裘整个人拽得晃来晃去。
吴裘的身板儿本来就因为加班变得非常脆弱。
护士每一剪刀下去，吴裘的脸就苍白一分。
吴裘有气无力地冲苏青鱼招手：“苏姐，我得请几天假，我这算是病假，你得帮我往上面申请，让我少扣点工资呀。”
“你放心，工资缺多少，我给你补多少。”
命都没了，还想着工资呢。
吴裘泪流满面：“好领导，真希望下辈子我还可以帮你打工。”
“别，你这辈子好好活着，对我用处更大。”
苏青鱼看向那名动作粗鲁的护士：“你好，有没有动作稍微温柔一点的医生？我的助理伤口很严重，需要换一个人来帮他处理。”
“换什么换？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？”那名护士叉着腰，说话的时候吐沫星子直喷，“有得治就不错了，他只是助理，你以为是研究员呀？”
“他不是研究员，我是。”
护士打量着苏青鱼脖子上挂着的牌子，嚣张的气焰瞬间下去，她话锋一转：“呃，你是研究员啊，研究员生病不来这里，你去找那栋画着红色十字的五角星大楼，那边有专门为你们服务的医生。”
苏青鱼掏出五张冥币，放在台子上。
“我要为我的助理换一名更加温柔，更加有耐心的护士。”
护士看向那些冥币，又看向苏青鱼，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，她悄悄地把冥币收起来，然后柔声说道：“其实我也可以很温柔。”
“帮我医治好我的助理，后续必有重谢。”
苏青鱼在吴裘满眼感激中离开。
中午，苏青鱼前往员工食堂。
那里有特定的规则，苏青鱼没有进去吃饭。
她就是在门口看了一眼，试图寻找熟悉的身影。
白火不在这里。
没找到熟人。
下午，苏青鱼便独自前往档案室。
档案室对研究员开放。
里面很安静，文件架整整齐齐地排列着，在正中间有一片休息区域，那里坐着许多位研究员，他们坐在那里，脸上面无表情，眼神冷漠，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份档案。
苏青鱼按照文件架的分类，找到存放情感神经科室的档案区域。
上面摆放的档案缺失。
有一部分档案，苏青鱼昨天晚上看过，它们在实验室的箱子里，还没有归档。
架子上面都是灰尘。
苏青鱼挨个档案寻找。
她确实没有找到零号档案。
但是，她搬过来一架梯子，然后爬上去，从档案架的最上面一层的拐角处，找到一号档案。
档案编号：000001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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