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币和没有光泽度的白银，在他们眼里和普通货币无二。
这里，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人间净土。
苏青鱼自告奋勇：“阿娘，我去找路人询问一下督军府的地点。”
“去吧孩子。”母亲舔了舔干涩的嘴唇，疲惫地挥了挥手。
苏青鱼走在街道上，这里大多数人穿着粗布麻衣，饿得前胸贴后背，在街头巷尾经常坐着些神情呆滞的人，不吃不喝，就坐在阴影处。
路上会有穿着黑色制服的人，他们自称巡捕房，会记录那些人的人数。
街道上有一些小饭馆，几乎是每家每户都在售卖一种红色洋酒，苏青鱼上前观察了一番，发现所谓的红色洋酒就是红色饮料。
督军府的位置位于城西，整个府邸阴森森的。
他们一行人被拦在铁门之外，母亲上前按下门铃，老管家拄着拐杖走了出来，母亲向管家说明缘由之后，老管家哆嗦着手拿出一串钥匙，将铁门打开。
“老爷早就知道你们会过来，为你们安排了房间。”老管家在前面带路，“你们且随我来。”
苏青鱼一路观察。
这座府邸的佣人并不多，各个沉默寡言，在苏青鱼他们出现之后，会窃窃私语，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苏青鱼又看见了那熟悉的扫地阿姨，她已经变成了督军府的女佣，手中拿着扫把，正在清扫庭院里的落叶。
优优看见她，想上前把她撕碎。
苏青鱼拦住优优。
这个扫地阿姨是杀不死的。
杀了一个，还会源源不断地进来。
不用浪费时间。
老管家用年迈苍老的声音说道：“平安城已经有很久没人进城了，外面还在打仗吗？”
母亲小声又恭敬地回答道：“我们一直住在平安城附近的村子里，并不知道外界的事情。”
苏青鱼问道：“老管家，为什么平安城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城了？”
母亲瞪了苏青鱼一眼，示意她安静些。
苏青鱼假装接收不到母亲的眼神示意。
老管家古怪地笑了一声：“早些年，这座城一直在打仗，民不聊生。
老督军是一年前来到平安城的，他让这里恢复了和平。
为了阻隔外界的战乱，老督军将城门关闭，任何人只可以离开，不可以进入。
你们是幸运的，正因为小姐和我们家少爷婚约，老督军才特批，允许你们进城。”
“那是小女的荣幸。”母亲的态度非常谦卑。
“一年前？具体是一年前什么时候？”
苏青鱼想问，老督军诡异降临之前出现在这里的，还是诡异降临之后出现在这里的。
母亲严厉地呵斥道：“小鱼，不要多话！”
老管家呵呵笑了一下，没有继续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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