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思嘉只能用这个借口安慰自己,草草结束了这顿心不在焉的午饭。
……
几日后的早晨,晏修整装待发,身上披了件蓑衣,头戴草帽,一手提着鱼竿鱼篓,另一手牵着一个和他同样装扮的小萝卜就要朝门外走去。
碎玉正在前院晨练,见晏修要带犣奴出门,随手拨了根竹竿拦住他:“站住,你要带犣奴去哪儿?”
莫非是他发现犣奴是他的亲生骨肉,想先发制人把犣奴带走?
那也要过问自己这个舅舅的意见!
晏修蹲下身,把犣奴的草帽朝上抬了抬,让他露出脸,看向他的亲舅舅,解释道:
“带犣奴出去钓鱼,裴兄,要跟着一起去吗?”
西湖里打捞出来的鱼,并非上品,土腥味太大了,就算小厨房想尽方法做成佳肴,犣奴也吃不了几口。
眼看犣奴来余杭都消瘦了一点,虽然不多,可自己这个做叔叔的,怎么能不着急?
他还特意去隔壁那家打听过,就在后山不远处的一条小河里,有肉质更为鲜美的鳜鱼。
这个时节的鳜鱼,错过就太可惜,故而他萌生了外出钓鱼的念头。
现在他伤势未愈,留在裴氏兄妹家中白吃白喝的,只能做这些小事报答他们了。
没成想今日一早,他刚换好衣服,房门就被人轻轻敲响。
晏修一打开,眼睛找了一圈,最后才发现眼皮子底下站着的胖小子。
起得还挺早。
这胖小子还是不肯说话,可人却机灵的很,葡萄一样的大眼,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蓑衣草帽,还伸爪子去够他的鱼线。
对于犣奴,晏修总有说不上来的亲切感,或许因为他是兄长唯一的血脉,所以他有用不完的耐心。
“小不点。”晏修蹲下来,捏了捏犣奴肉嘟嘟的脸蛋,手感很舒服,“怎么,想跟叔叔一块出去钓鱼?”
犣奴用力点头。
晏修:“唔,这倒不难办,只是你阿娘恐怕不会同意。”
犣奴摇了摇头,拉着他的衣领,就要带他朝裴玉曦的小院走。
昨日听春雨春月说,裴玉曦这几日身子不大舒服,起身要比平日晚很多,早饭不必等她一块用。
这个时候,犣奴拉着他一个男子,去裴玉曦的小院请示,说不准他阿娘还没起呢!这像什么话?
晏修定在原地不动,耐着性子劝说犣奴,什么外面太冷、小孩子出门会变丑这些五花八门的理由都用上了,犣奴还是使着浑身的力气,执意要拉他走。
“犣奴。”晏修揉了揉额角,“听话,你阿娘这几日不舒服,你乖乖陪着她,等过了这几天叔父再带你出去玩行不行?”
谁知,下一瞬,犣奴就一屁股坐在地上,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晏修急得手忙脚乱,单手把他抱在怀里:“别哭别哭,叔父陪你去。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