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元存:“姐姐你还不知道吗,陛下准备让我和嘉义伯兵分两路进攻周齐二国,三月就出发,我怎么闲得下来?”
他老老实实将祝思嘉生辰那日发生之事说了出来。
祝思嘉听得眼眶发酸,她破涕为笑,摸了摸祝元存瘦回去的脸颊:“傻弟弟,我被禁足才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呢。但你有这份心,姐姐真的很开心,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,你才十六岁……”
姐弟二人又聊了小半个时辰,一听说祝元存要外出打仗,朱雅也跟着焦急起来:“伯爷行军作战,有几处地方奴婢想给您交代清楚。”
正巧此时,擂台上的兵戈相交的声音停下,朱雅顾不了那么多,将任淮也一并叫了过来。
这是有事要上奏?
晏修跟了上去,竖耳旁听。
朱雅郑重交代:“第一,两位伯爷万万不能直接饮用野外的生水,还要告知军营内众人、立下军规,必须煮沸了放凉才能喝。”
任淮和祝元存都不解道:“为什么?”
朱雅极尽可能向在场古代人解释野外水源有多脏。
晏修笑道:“看来是朕运气好,朕从前没少喝过生水。”
朱雅又强调第二点:“第二,奴婢有套有效保存干粮的法子,可以传授军中。”
“第三……这第三点,算了,奴婢先不说了。”
晏修追问她:“为何不说?”
朱雅低头:“奴婢是戴罪之身,无法出宫。所以奴婢想做的东西,兴许无法完成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祝思嘉听得脸色煞白,她这是要向晏修再换取一个自由进出皇宫的机会?
她们二人刚被解除禁足不久,朱雅就敢如此大胆,万一惹得晏修不舒服,恐怕又会接着被禁足。
想到此处,祝思嘉扯了扯朱雅的衣袖,直接跪在湿漉漉草地上认错:“臣妾治下不严,宫女朱雅大放厥词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晏修弯下腰,一把将她拉起:“别动不动就跪。”
他问朱雅:“你想做之事是为何事?”
朱雅:“奴婢的家乡有一种名为火药的武器,上可摧毁坚如铁壁的城池,下可令敌军血肉横飞、身首异处。若是陛下觉得此物太过残忍,奴婢可以不做。”
残忍?
晏修大喜:“当真如你所言?”
朱雅:“奴婢可以先做些让陛下亲眼看看。”
晏修直接将先前那枚令牌塞进她手里:“做好了,朕自然有赏。时间不早了,武兴伯嘉义伯,你们带朱姑娘去军营走一趟,让她大展身手。”
“祝婕妤,陪朕回太极宫。”
朱雅居然这么轻松,就拿回了自由进出皇宫的特权?看她如释重负的神情,想必也是临时起意,以此为搏,没想到竟真的成功了。
晏修当着众人的面,与祝思嘉十指相扣,几乎是领着她走回太极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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