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轩的心头隐隐升起怒气,“母后,嘉敏从小也是您看着长大的,她虽然骄纵蛮横了些,可对您却是一份纯然孝心……”
“你闭嘴!她当初那么折辱你,这才多久,你就全忘了?
还有这么些年,哀家为了你,为了我们独孤氏,忍辱负重,牺牲了多少,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大好局面!
你却为了区区一个女人,和我顶嘴!”
独孤轩越发不耐烦,这些年母后但凡有些不顺心,便要一遍一遍提及自己的劳苦功高。
可笑,她在宫中锦衣玉食,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?
自己和一众教徒,在外拼搏厮杀,难道还比不得她一个妇人?
碍于是自己的母后,他这才一忍再忍。
独孤轩叹了一口气,从怀中摸出香囊,递了上去,“听闻母后梦多觉少,夜里总也睡不踏实,这个香囊里的药材是精心调配,有清心助眠的功能,母后不妨随身携带……”
孝仁太后一愣,心头一暖,忙伸手接过,放在鼻尖轻轻一嗅。
“这香气清新淡雅,还带有淡淡的药材香气,果然不错。我儿有心了,这里面的药材可是你亲手调配?”
独孤轩下意识的没有否认,生怕母后知道这香囊出自嘉敏之手又要大发雷霆。
孝仁太后没注意到独孤轩的不自在,摸着香囊爱不释手。
“好好好,我儿一片孝心,我今后定日日随身佩戴,今夜就寝便将它放在枕头边上,定能睡个好觉……
对了,那是贱种是怎么回事?我听说,他公然叛变,劫了那批军粮送给宣和帝?”
独孤轩眉头皱得更紧,此事他已经严令封锁消息,可母后还是知道了,想也知道,她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。
不耐烦地抿了抿唇,整个人越发的浮躁,语气也有些生硬,“母后,此事我自会处理,您如今年事已高,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。”
此话一出,孝仁太后脸色一僵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怎么,现在不需要哀家的帮扶了,便觉得哀家碍手碍脚了?
当年要不是我压着教中那群老不死的,你真以为你圣子的地位能坐得这么稳当!
你是不是忘了,那个贱种的身体里也留着我们独孤氏的血脉。
要不是因为哀家还有些用处,就那帮偏心的老不死,早就奉独孤星月那贱人生的贱种为主了,那教中哪还有你的位置?”
独孤轩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。
“从前从前从前!您能不能不要老翻旧黄历了!
现在教中以我为主,您要是真有本事,怎么当年没杀了上官思,反倒留着这么个祸害给我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孝仁太后气得心脏突突翻腾,一旁的王嬷嬷慌忙给她顺气。
“诶哟,圣子殿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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