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眸光闪烁,满是兴奋,忽然转变了语气,热络地将秦念之案前的酒杯斟满。
秦念之不欲于他争辩,端起茶盏,“抱歉,下官不胜酒力,不如以茶代酒。”
哪料那大皇子却像吃错了药,猛地攥住秦念之端着茶盏的手腕,往前一扯,目光在少年精致的脸颊上游移。
“你们中原有句古话,叫敬酒不吃吃罚酒,本皇子劝你,可千万别不识抬举。”
“呵!”秦念之嗤笑,眸光满是嫌恶,“中原还有一句古话,想必大皇子定然听过,人贵在自知!”
“你……这酒你今日喝定了!”
阿里罕像是被激怒,攥住他的大手猛然用力,另一只手变试图去捏他的脸,秦念之挣扎往后躲。
变故发生的太快,众人还来不及反应。
就听见一声怒喝,“放肆!”
众人将眼神聚到殿门口,明黄色的身影宛如神祇。
众朝臣顷刻间乌拉拉地跪了一地,“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阿里罕一时怔愣,秦念之猛地抽回手腕,同众朝臣一般跪伏在地,恭请圣安。
宣和帝大步袭来,黑如幽潭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阿里罕,冷漠中透着睥睨之态,阴涔涔的问道,“大皇子这是做什么?”
阿里罕一怔,竟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,他可没错过宣和帝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。
传闻果然不可尽信,不是说宣和帝素有贤明,为人宽和有礼……
阿里罕收起轻佻,谨慎了几分,他料想这秦大人也不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拆台子,只能咽下这哑巴亏。
便故作爽朗一笑,“本皇子与秦大人一见如故,正想举杯畅饮……”
“呵……”少年的冷笑如冰石碎玉,在寂静的大殿显得那般清晰。
阿里罕神色一僵,该死的,他怎么敢的?没说完的话卡在喉间,吞不下吐不出……
很显然秦念之不仅敢当面嘲笑,更敢当众讥讽。
“大皇子不仅眼盲心瞎,将下官当成伺候人的小倌,强迫下官陪酒。
如今竟连脑子也记不得事了?
下官早说了,我大启朝热情好客,既然大皇子症状如此严重,万不可讳疾忌医,免得四处丢脸。”
他……他怎么敢的?
阿里罕显然没想到秦念之竟敢当众给自己没脸。竟敢在两国邦交这么重要的时刻嘲讽自己眼盲心瞎还没脑子。
一时瞠目结舌,老脸涨得通红……
“怎么,我说错了,难道大皇子并没有生病,而是明知下官身居要职依旧前来挑衅调戏,为的就是借机侮辱启朝,破坏两国邦交,挑起……”
“没有,本皇子绝无此意,都是误会,本皇子无意冒犯了秦大人,还请秦大人见谅。”
阿里罕当机立断,对着宣和帝行了个大礼,“是本皇子贪杯,一时头脑发昏,并无侮辱之意,还请启皇明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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