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!果真是郎心似铁,情比金坚!”
宣和帝又怒又妒又恨,眼底满是疯狂执拗,定定地看了他许久,沉吟一番,忽然轻笑开来。
“你可知北狄派使者前来求亲,李湘禾如今已经上了皇家玉碟,是名正言顺的大启朝贵女,朕觉得她甚好,不如就将和亲人选定……”
“赵君玄!你我之间的事情,与她何关?何必把她牵扯进来!”
“呵,无关?朕和你相识十四载,何曾见你如此生气失控过!”
“我……我生气明明是因为你……你……”
想到刚才唇齿交缠的一幕,秦念之又羞又怒,又不好意思说出口,一时气结语塞。
半晌克制情绪,缓和了语气,解释道,“五哥,我和湘禾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情。”
“哈,了不起,清风朗月的探花郎,如今为了她也能昧着良心说话了?
秦念之,你敢摸着胸口再说一次,你对李湘禾从无男女私情!”
哪料少年麻利地伸出三根手指,“我秦念之对天起誓,对李湘禾绝无男女私情,若有半点谎言,不得好……”
“唔……死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宣和帝捂住了半张脸。
“你闭嘴!”
宣和帝只觉得自己怒火更胜从前,“李湘禾究竟有什么魅力,你为她竟连命也不要了!为了骗朕……竟连这种誓言也敢说出口!连神佛都敢不敬!
好好好!朕瞧着也觉得她甚好,这和亲人选非她不可!”
秦念之被他捂得险些断气,眼见宣和帝越来越疯,连解释也不肯听,只能撂下狠话。
“我说真话你不信!我发誓你也不信!你究竟要怎样!
总之湘禾不能去和亲,陛下若固执己见,我便做她陪嫁,随她去北狄!我秦念之说到做到!”
宣和帝身形微颤,脸色是骇人的铁青,周身孕育这可怕的风暴,眼瞅着就要失控。
秦念之“嘭”的一声再次跪下,浑然顾不得膝盖剧痛,“陛下,你曾许我一诺,可还作数!
我现在求陛下不要对湘禾出手!我与湘禾确实清清白白,从无半分男女私情!”
宣和帝猛地挥落桌上的茶盏,茶壶,“不作数!统统不作数!你说的话,我一个字也不信!”
又揪着秦念之的衣领将他拽起,几乎是咆哮着,“你生性冷清,多少女子对你示好你无动于衷,怎么偏偏对她另眼相看,只收她的荷包,绣帕,彩绳!
李家落难,你不辞千辛万苦,为她奔走!
她和孟尧勾勾搭搭在先,沦落花楼在后,你却浑然不在意,依旧对她关怀备至,体贴入微!
你以为朕不知道,你知自己命不久矣,早早便写好遗书,将你名下所有财产都送给了李湘禾。
你为她考虑好一切,甚至安排好自己的身后事,就连上官思都得了你一两句提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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