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辰溪也知道,姜怀月她还抱着万一的希望,想尝试趁乱将宋橙绵救出。
赵辰溪一把抱住姜怀月,扣住她的后脑勺,深吻,良久以后,他松开手:“你必须回来,知道吗?”
姜怀月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赵辰溪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红袖:“孩子,应该不会有事吧!”
“已经稳了,但是若是跌到,或者被击打中腹部,那还是会有危险的!”红袖看着姜怀月,眼中还是有几分担忧!
“听天由命吧!”姜怀月扯了扯唇角。
语嫣见气氛低迷,大家都很紧张,便走到姜怀月身边,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,用最严肃的口气,喝令里面那个没出生的家伙:“小娃娃,你可跟我们打了这么多个月的仗,军法军纪多少懂了一点吧,乖一些,好好听你娘的话!”
此言一出,打破沉重气氛,姜怀月第一个没绷住,笑出了声。
“等你号令!”赵辰溪拍了拍姜怀月的肩膀,严肃道。
姜怀月戴上头盔,踏上战场。
她是女子,是母亲,却也是大周的将士,大敌面前,她不会退缩半步。
孤烟直上,信号放出。
姜怀月命戌时率兵走金陵小道,直取西门,接应大军,自己带着语嫣调巾帼卫五百,攻向大牢,那里,有着一个因着有她相仿的面貌,而一步一步被推上绝路的女子,她说什么,也要拼一拼,将她救出来。
姜怀月抱着最后的奢望,带着最精锐的巾帼卫,像是从地狱复苏的恶魔一般,见人shā rén,见鬼杀鬼,杀得大凉人闻风丧胆,杀出尸骨堆成的血路,心里却是阵阵担忧:“宋橙绵,等一等,等一等!”
大牢深处,铁链刑架上,美丽容颜被污血染尽,再难看出她原本的样貌,污血洒满了单薄的衣衫,白色中衣被血染成大红,带着微弱的气息,飘零如叶。
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气若游丝,宋橙绵还活着,每根骨头,每寸肌肤都像被火燎般钻心的痛,真的好痛,这是比她当初被掐死的时候,还要剧烈的疼痛。
模糊中,远方传来熟悉的呼唤。
“宋橙绵!”
各种的酷刑之下,宋橙绵身体可忍受的疼痛终于超过了极限,意识变得麻木,思维开始飘忽,地上的血迹就好像一朵朵鲜艳娇媚的花,绚丽绽放……
“宋橙绵?!”
哪里传来的声音?是谁在呼唤她?
恍惚中,一时间竟忘了,今夕是何年?
她仿佛见到京城一街繁华,恰逢初春,漫天桃红,桃花树下,黑衣少年,背手而立,笑意吟吟看着她:“她们说,你叫菲菲?”
“不知公子有何贵干?”
“你生的极美,我瞧了极其欢喜!”
“……你这个登徒子!”
“我欢喜你,我同你说,怎么就成了登徒子,我若是不同你说,你又如何知道,我欢喜你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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