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永康眼皮一动，看似在看书，实际上耳朵竖得老高，注意力全放到莫元海手上的电话上去了。
“喂，有事？”
“有有有。”莫子骁使劲点着头，在霍尧的指挥下点开了免提，问道，“小莫，你听说过四师伯的事吗？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莫元海瞬间瞳孔一缩。
都顾不得理会他的称呼，他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，“你怎么会突然问他？”
听他这语气，果然里面有不对劲啊。
莫子骁眼睛一亮，赶忙道：“那小莫你赶紧说说啊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，他怎么也会被赶出师门呀？跟八师兄一样，也是做错了是吗？”
莫元海没有回答他的话，语调高了几分，“你先告诉我，你怎么会知道四师伯？”
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，就连以前他都从来没有这样过。
莫子骁心尖一颤，下意识改了称呼，“爷爷，是这样的……”
他把经过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。
那边，莫元海的眉头都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“怎么回事。”一道声音忽然响起，吓得他心咯噔一下，扭头一看，就见乔永康站在他身后。
他长松一口气，拍着胸口，“你吓我一跳。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他摆手，“我教训孙子呢。”
闻言，乔永康扫了他一眼，忽然爆出一个惊雷。
他说：“我知道师父醒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莫元海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。
他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，以为他是故意诈他的，说道：“师父醒了？什么时候的事？在哪里？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他极力装着无辜，乔永康这时候却没了和他演戏的心思。
他掏出手机，点开收藏的一个视频。
正是之前云清直播被人截下来的片段。
他发现之后，立刻就让人删了。
没想到，他还是看到了。
估计看到的还挺早。
见瞒不过去，莫元海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。
他耷拉着脸说：“所以，你在来的时候就知道师父醒了？”
乔永康抬了抬下巴，“不然你以为我来云城做什么，看你和韩啸？”
他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。
韩啸站在那里也听了一会儿了。
懒得再掰扯这段时间的事情，他直接切入主题，“到底怎么回事，怎么又提到褚峥了？”
提起这个名字，他的心都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。
几十年前的事，太惨烈了。
如果可以的话，他们一辈子都不再回想。
但现在看来，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韩啸也看了过来。
他以为，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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