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几个刑警商量明天的抓捕方案,先是守住公用电话亭,等待明天早上嫌疑人出现。
然后在胡同的民宅中,暗中查访,寻找线索。
芝麻胡同?
简婳嘴中念叨着,其实那就是纸马胡同的化音,上次宋槐安死的时候,在那里买的纸钱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,总感觉绑匪明天不会打电话,今晚就要动手了。
但是刑警是不会相信她这种感觉的,他们有自己的破案方式。
对于他们来说,人质死了顶多就是受一点处罚,而对于她来说,江婉莲是她生命中缺一不可的亲人。
傅京烨走了过来,她当作什么都没听进,回到了房间。
她看到床上的被子,衣架上的衣服,都感到一种种深深的凄凉,仿佛妈妈永远再不会回来似的。
她胡乱的洗漱了一番,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。
深夜,刑警们离开了院子,傅京烨担心她出事,也没有回家,留下来陪她了。
“睡吧,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对付绑匪,要相信警察,绑匪没有拿到钱,不会撕票的。”
简婳闭上了眼,故意装作睡熟的样子……
京城的深夜,正是纽市的中午。
沈怀渊坐在书房中,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心神不宁,心跳得更厉害,连服了好几颗心脏药。
昨天半夜忽然接到简婳的电话,说要拿钱救人,是她什么人,出了什么事?
冯特助劝他,“先生,你不要太担心,简小姐背后有傅家支撑,想必不会有大麻烦。”
沈怀渊沉默了半晌,忽然站了起来,“冯助理,快订机票,我要立刻回国。”
冯特助忙劝阻,“先生,你现在身体不好,不适宜登机。而且,听说这几天,那边的天气非常恶劣。”
冯特助就知道他有这个想法,将一张天气预报的报纸放到他面前。
“这两天之内,北京不仅有极度寒流,还有惊雷暴雨,飞机恐怕无法降落。”
但是沈怀渊心意已决,“只要有飞机,我就要回去,你快去查航班。”
沈怀渊走下楼,吩咐佣人收拾行李,他原本就要回国的,只是将这个日程提前了。
时铮走了过来,“教父,是简小姐出事了吗?”
他昨天半夜已经听到了这件事,也一直在担忧。
沈怀渊说,“是啊,我总感到莫名的不安,回去才放心。我这一走,以后不能时常回来了,这栋房子就留给你吧。”
时铮激动地说,“教父,让我跟你一起回国吧。我身上也流着华人的血,虽然我出生在这里,但很想回到祖辈生活过的地方。”
沈怀渊走过来,拍拍他的肩。
“时铮,你学的是艺术,国内还不具备发展的条件,你就留在百老汇好好磨练,我希望有一天,能看到你拿到最高艺术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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