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瑞开口:“诸葛老哥,你倒也不必如此,陛下既然说了是有难言之隐,那必然是有难言之隐的。”
就算是街里邻坊有时候还有不对付的时候,那个时候都希望彼此没有好日子,何况是朝堂。
朝堂上人多,陛下需要考虑的东西自然也多,怎么可能说陛下是一国之君,就不会被人掣肘啊。
诸葛熹看了杜瑞一眼。
杨环儿继续说道:“诸葛熹,还有各位,你们都对陛下有误解。”
“传言中的确有人说陛下是暴君,但是你们仔细想想,如果陛下是暴君的话,那么刚才诸葛你说的所有话,哪一句不是顶撞君主的话?”
“那些话是你当着你所谓认为的暴君面前说的,如果陛下真的是暴君,现在就已经把你给扔到湖中自生自灭了,根本就不会听你那么多话。”
诸葛熹张张嘴,想要狡辩,可是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他看了一眼杨环儿。
瞥了一眼云瑞。
然后低头看自己的鞋尖。
好像按照丽妃说的是对的。
他都已经说了那么多话了,但是陛下好像没有要处决他的意思。
或许是他先入为主了。
以为陛下能够定夺全国的事情。
但是也忘记陛下生活在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
他抬头,一脸歉疚地看向云瑞。
云瑞不甚在意。
“各位的文章朕都已经看过了。”
“朕从前的确是铁血手腕,铲除了不少朝堂奸佞。”
“以至于被损害利益的人逢人便说朕是暴君,只会血腥手段。”
“但是朕也有自己的苦衷。你们都想入朝为官,为百姓做事,朕也不怕你们笑话,就在今年八月,右相秦未密谋造反,当日兵临城下,若非丽妃一家,朕现在都没办法见到你们。”
“即便朕有铁血手腕,可那些人为了中饱私囊,必然不会让朕轻易发现其马脚,而这次赋税徭役之事,是朕没有反驳,若是朕能反驳,也就不会让你们都心累了。”
都是有能者,有脾气就有了。
无所谓。
只要能为自己所用。
剩下的都不会是什么。
“大云现在看着兵力强盛,国家强盛,可实则色厉内荏。”
中间早就已经被腐蚀坏了。
“你们出身草根,自然知道一个百姓想要得到官位有多么不容易,也知道成为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大臣有多艰难。”
事实上不仅仅是艰难。
那些人都任人唯亲。
靠着银钱关系初入朝堂。
都说才思敏捷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
但其实是一件小事都办不好的酒囊饭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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