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绝脸一沉,不用想都知道,定是那凤清岚在背后搞的鬼!
自打她回来后,府上家仆们一个个吃惊见鬼的表情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这一趟去的不是日照国,而是无间地狱。
“母亲可在?”
“在,主君刚听说您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书房内,谢申被谢红搀扶着坐下。
“大姐,母亲。”
谢红疾步走了过来,一把拍在她的后背上,“太女殿下说,你被贺兰殿下带走了?母亲日夜担心你会被日照的君主软禁,你是怎么回来的?”
谢绝动了动唇,“此事说来话长,待日后我再慢慢向你们解释,母亲,此次我在日照多亏了一人照顾,我已将他一道带回了霁月。”
谢申前一刻还关切的笑脸,顿时沉了下去,“死性难改!本以为你经历了这次劫难,理应有所成长,怎料还是这个德性!”
谢绝:“……”
气氛凝重之时,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禀报声。
“母亲,太傅大人特地派了人送请帖来。”
这声音,好似在哪儿听过。
谢红将门打开的一瞬,门外的蒋晗一眼便看到了书房中尚在跪着的谢绝,立时惊讶道:“二小姐回来了?”
话毕,他惊觉称谓不对,又连忙改了口,“二妹,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谢红温声道:“刚到不久,这等小事你派个下人来传话便可,何须亲自跑来一趟。”说罢,接过了蒋晗手中的请帖。
谢绝扭过头来,正正对上蒋晗惊慌失措的目光。
“事出突然,这次没能赶上大姐你的婚事,回头我定亲自备上一份厚礼,以表歉意。”
“都是自家姐妹,何须如此客气。”谢红将请帖送到谢申手中,“母亲先请过目,晗儿身子不好,我送他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谢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,撕开了请帖上的红封,随后草草一览,露出几分冷笑,“还真是墙倒众人推,树倒猢狲散。”
谢绝跪得笔直,往前挪了几步,“母亲,太傅大人说什么了?”
谢申看了她一眼,“起来吧,你自己拿去看看便知。”
她如获大赦地起身,伸手接过信帖,只初初看到“过几日犬子大婚”几字,脑中轰然一鸣,心口更是随之蔓延出一种极为苦涩的情绪。
“陛下已下旨将太傅之子独孤曦微许配给太女为正君,不日完婚。”怕她看不明白,谢申甚至还出声提醒道。
谢绝气笑了,“太傅大人不是有意将他许配给我吗?”
“你?若没有我,你又算个什么东西!”谢申气急了,狠狠地拍了几下桌,“真是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啊!”
一封请帖,羞辱得不仅仅只是独孤谨与谢申二人密友般的承诺与关系,更是关乎将军府乃至谢氏家族合族上下的声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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