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一鸣哼唧了好几日。
时常抱怨说,他这次来寻她,特地带了老多银票,怎知都没有派上用场,好没有意思云云。
谢绝听在耳中,心里却酸得发泡。
沈一鸣是真的富得流油,就说他这一路上的行头,换了至少有七八个样式,件件均是天蚕丝做的云衫,轻薄透气就不说了,质地手感更是一绝。
虽然他已多次提起要给自己也做上几件夏衣,但碍于许伯言在场,谢绝心底那一缕小小的自尊心屡次作怪,硬是不敢答应。
如今正好师兄不在。
两人走进一家装饰典雅的成衣铺。
“哎哟喂,两位里边儿请,小店今日正好到了一批从日照运来的白绫,要看看吗?”
“不要。”沈一鸣干脆的拒绝,“你这有没有天蚕缎?”
那掌柜的迟疑了片刻,上下打量了一眼,“有是有,只是两位买得起吗?”这话,是望着谢绝问的。
毕竟,谢绝此刻一身泥泞,裙边灰扑扑不说,还挂了些泥浆,实在算不得……
沈一鸣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,递了过去。
“让你们店里最好的裁缝出来。”
“是,是是是,二位稍等,我这就去叫她来。”那掌柜的老脸笑得宛若一朵菊花,没多久,屁颠颠请出一位衣着朴实的妇人。
“哪位要量衣?”妇人不卑不亢问道。
沈一鸣将她往前一推,“你先替她量好身形,一会儿样式由我口述,你来画制。”
妇人手中拿着一根竹尺,来到谢绝身旁,比划了几下。
“要制几身?”
谢绝捂住沈一鸣的嘴,“一身就好。”
她一开口,妇人意味深长的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谢绝有些莫名。
没一会儿,沈一鸣与那妇人一道走进制衣房,“她素来不喜欢穿宽袖,将袖口改窄一些,也不要太窄,前后缩三寸便可。”
妇人应声。
他又道:“腰身也不要太挤了,留三指。”
妇人说:“好。”
“衣襟处的暗花要回云纹的,用最好的丝线勾。”
没一会儿,妇人在沈一鸣的口述下,终于完成了绘制,“这位小姐可真是好福气,有这样心疼体贴她的好夫郎。”
沈一鸣勾唇一笑,没有反驳,“多久能制好?”
“公子要求高,最快也得一个时辰。”
“那好,一个时辰后我再派人来取。”
谢绝百无聊赖地侯在外间等了许久,沈一鸣才慢吞吞地被妇人送了出来,这一回儿,那夫人看她的眼神就更奇怪了。
反观沈一鸣,气定神闲,神采飞扬。
出了成衣铺,谢绝忽然想起,“哎呀,忘了该给我师兄也做一件衣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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