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绝还真就不信邪了,与许伯言分头问了两家。
结果皆是一听要去霁月,纷纷拒绝接镖。
她实在不明白。
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,动了怒,“为何不接?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?”
那管事见她居然颇有些武力,一时客气了几分。
“姑娘有所不知,那霁月国与我们日照不同,遵循女尊男卑之法,送镖的兄弟们又大多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,谁能受得了这份屈辱,时间久了,大伙也就都不愿意接霁月的镖了,这也是我们这行的规矩。”
“规矩?怎么方才在你前头那家,答应以一百两替我出镖?”
“你是说,振兴镖局?”
谢绝沉默不答。
那管事了然道:“振兴镖局向来是个要钱不要命,既然他家能接,你不妨找他接去。”说罢,将她驱逐出了门。
不远处,许伯言眉心打结的走来。
“无人敢接。”他道。
谢绝沉吟片刻,“我这里也是,真是奇了个怪了,为何只有那振兴镖局一家敢接?不会有什么猫腻吧?”
许伯言也担心半路会出什么幺蛾子。
“不若,我们找两匹马,自行回去吧。”他提议道。
谢绝摇了摇头,“怕是不行,来时我有特地留意过,出了霁月的地界后山高路远,就连贺兰涟的出使队伍,也不免受到山贼强盗等骚扰,更别说只有你我二人。”
她虽然希望尽快返回霁月,但也必须考虑周全后再出发。
想到这,谢绝只能先托付镖局,替她运送一封书信。
“沈一鸣?”许伯言看着黄纸上的名字,暗自念了一声。
谢绝停了笔,向他解释道:“我本想书信一封回家,但想到我大姐不久前刚结了亲事,家中只怕没空顾及我,此人在霁月与我关系亲厚,又财大气粗,没准能助我们一臂之力。”
许伯言点了点头,“你考虑得很周到。”
难得受到夸奖,谢绝咧齿一笑,将信递给那管事。
“几日能到?”
“最快五日,最慢十日。”
这不就是现代的快递吗?还是个跨国单。
谢绝扬了扬眉,肉疼的递给了那人十两银子。
十两银子可不少,薛含香曾说,在寻常农妇家,十两银子已足够维持他们一年到尾的开销。
“师兄,你觉不觉得,咱俩这样卖了房子又卖了字画的,好像有点倾家荡产的味道?”
许伯言笑得开怀。
“确实。”
……
隔日。
谢绝早早便起身洗漱好,等待飞雪飞鱼替她梳妆。
飞鱼挑了一身艳黄色衣裙,谢绝摇了摇头,“给我换身男装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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