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你是觉得自己如今已经才情满腹,不需要听学了?”谢申一贯板着脸,语气严苛。
谢绝忙解释道:“非母亲所言,女儿只是担心大姐婚事在即,家中一应事务均要不少开销,所以想着专心忙活几日,好挣些银两补贴家用。”
谢申正左右手博弈着,闻言放下棋盒,“我听说,陛下赏了你黄金万两,你这是不打算拿这笔银子来补贴家用?”
昨儿个谢大人不是早回去了吗?怎么传这么快?
“补,肯定补,只是陛下赏赐乃一时之用,女儿想着,总要做点别的营生才是。”
“让你去太学,本就不是我的主意,你若不想去了,只管上门找太傅说理去,她若同意了,你不去也罢,只要别在外头给我闯出事来,随你怎么折腾得好。”
谢绝乐滋滋应下,转头正要去马厩牵马。
忽然撞上宫中来送礼的阵仗。
为首那人,正是贴身伺候在陛下身旁的大总管。
“马总管。”谢绝迎了上去。
马总管手中摇着拂尘,“咱家在此恭贺谢二小姐,陛下命咱家给您送赏赐来,快跪下接旨意吧。”
谢绝千感万谢地接了旨,又主院的张管事将数目清点对了点入库房。
待宫中人都走了,她这才沉不住气的溜进库房。
“咦?不是说黄金万两吗?怎么这金子不大对劲?”谢绝拾起箱子里的金元宝咬了一口,当即咬出一个缺口。
江右见状,忙将下一个金元宝拦在她的口下。
“小姐,当心此物有毒。”
“好好好,居然是青铜!”谢绝气得差点闭过气去,又接连查看了几个箱子,里面装的皆是青铜制成的元宝。“陛下这是逗我玩呢?”
江右没听明白,“小姐,霁月的黄金,一贯都是如此啊。”
“怎么会是这个?黄金是一种抗腐蚀的贵金属!怎么可能生锈啊!”
江右恍然大悟,“您说的不会是金子吧?金子向来稀有,怎会用来制银两?”
是了是了。
古代还没有发达的冶炼技术,连厨具都还不健全呢,更别说是真金白银了。
谢绝又换着咬了口银元宝。
“这个倒是真的。”
罢了,横竖只要能花就行。
谢绝从怀中摸出一份名单,递给江右,“喏,这是我大姐过几日成亲要用的东西,你找几个人去,采买采买。”
“那小姐你呢?”
“我还有事。”谢绝牵出那匹白马,顺了顺毛,“也不知你家主子今日身子好了没,走,随我一道去看看吧。”
朝贡会马上就要结束了,来往的街道已不复前几日的热闹拥挤,只是偶尔行过几个身穿胡服的日照国人,口中说不清雅言,就支支吾吾的比划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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