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敢再往下想。
沈一鸣眼观鼻鼻观心,看了一眼站得远远的江右,他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谢绝此刻的心情定是不好。
却还是身子一软,贴着她在美人榻上坐下。
见状,江右连忙转过身,看向支起的小窗外。
经过南陵一行,他心中对谢绝,已算是放下了全部的芥蒂,真心相待。
沈一鸣衣衫单薄,胸膛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手臂,看上去像是将整个上身都压在了谢绝身上,实则却没用几分力。
“怎么了?谁惹咱们谢二小姐不高兴了?”他贴就贴吧,还伸出青葱十指抚着她衣襟上的褶皱。
这要换做是往日吧,谢绝肯定一把推开他了。
可如今饮了酒,心情又极烦躁,她便懒得去推。
只是目光不自觉地顺势落在沈一鸣侧身斜坐那条,白花花水嫩嫩的大腿上。
随后。
她竟鬼迷心窍的,伸出手去,摸了一把。
手感丝滑,温润如玉。
都还来不及细细品味,沈一鸣却忽然被摸得变了脸,直起身来,恼了。
“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?”他含着几分委屈质问。
谢绝本就带着气,“怎么?谁让你要将大腿露出来勾引我?”
沈一鸣闻声,转怒为笑。
嗓音极魅道:“你若不喜欢,下次我不穿了便是。”
她扭过头去,故意起身往里靠了靠,闭上眼不吱声了。
没多久,一双微凉且柔软的手抚上她的额头,轻轻揉捏起来。
不得不说一句,像沈一鸣这般又会赚钱,又会体贴女子的男人,简直世间难求。
可惜啊,可惜。
想是被伺候得太舒服了,谢绝一时竟是睡了过去。
待再醒来之时,窗外已染上一抹橘意。
江右哀怨道:“您可算是睡醒了。”
谢绝伸了伸手,他便立刻将茶递了过来,她瞅了他一眼,只觉得不比不知道,一比果然还是沈一鸣的服务更好。
毕竟是干这行的,果然比江右不知贴心了多少倍。
一口沁润心脾的花茶润了口。
她才问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也就两三个时辰吧。”
谢绝掀开身上薄如蝉翼的锦被,起身动了动四肢,顿感酒意全消,神清气爽。
“走,回家去。”
谢绝领着江右下了楼,小二说沈一鸣这会儿忙钱庄的事去了,她便让传了个信,走了。
街道拥挤不似往日,来往行人中,不时夹杂着几名身穿胡服的日照国人。
江右道:“朝贡节要到了,小姐你不去西市看看吗?”
“看什么?”
“街上到处是胡人,他们会在朝贡节前后到集市贩卖日照国特有的蔬菜瓜果,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小玩意儿,往年你不是最喜欢去凑热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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