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秀听着,郑重的应下。
“主子,阿秀,吃饭了。”薛含香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饭菜香传来。
谢绝拍了拍刘秀泥滚滚的后背,原先在庄子里她才只到自己肩膀,如今没几日的功夫,不知是不是伙食吃得好了,这孩子竟是抽条似的,几日窜了大半个头。
谢绝看着自己养的孩子长大了,心中很是欣慰。
“多吃些,把以前饿瘦的都给补回来!”
刘秀眼眶湿湿的,“对了,主子,过几日我得回家一趟,听我姑母说,我父亲如今身子很不好,我有些担心,想回去看看他。”
“去吧,若有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,你自去找含香支取就是。”谢绝道:“也怪我,自打研究新菜种后便把你留在了府上,也不知你家中亲人该有多想念你。”
说着,谢绝又吩咐薛含香从庄子账上支出十两银子,给刘秀回家探望亲人。
如今有了自己的庄子和产业,她便将将军府里的账与自己的私账划开了。
若是府上的用度开支,一律走公账,若是庄子人员等开支,则一律走私账,公账在她手中管着,私账则交给了薛含香打理。
今日饭菜不错,三菜一汤。
她这几日与刘秀都在庄子里宿着,薛含香便连夜把自己的房子收拾打理了出来,让给她二人住。
谢绝闲着无事,也就教了薛含香几道拿手菜。
没想到他也做的不错,虽然赶不上尤锦的手艺,但也勉强过了家常菜的门槛。
吃着饭,刘秀突然腮帮子鼓鼓的问起,“主子是要去哪儿?怎么听着要去好几日的样子?”
薛含香早就在庄子里和雇农们一块用过饭了,眼下听刘秀提起这个,便也竖起耳朵来仔细听。
谢绝咽下口中的饭菜,“好像是,南陵?”
薛含香眸子一亮,“主子要去南陵?”
“是,陪一位友人去办点事,最多七八日便回来。”
薛含香闻言,似是叹息道:“南陵路途遥远,多走水路,一会儿我去给主子买些梅子在路上带着,若是坐船感觉晕眩耳鸣,便吃两颗,症状能有所缓解。”
听他这么有经验,谢绝不由有些好奇,“听你的语气,好似对南陵很熟悉?”
薛含香听着,好半天才小声道:“我家中原先在南陵有些基业,现下只怕早就……”
见他眉宇间笼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与伤感,谢绝连忙换了个话题,不再深问。
薛含香却突然问:“主子要出这么远的门,府上的主君知晓了吗?”
“到是找了个由头哄过去了。”
因为有了御封的闲职,谢申这会儿子在家中对她倒是宽泛了许多,也不似之前那么凶了,有时候见她满脸倦色,还会关切体贴几句,让她不要因为月旦评的事累了身子,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云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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