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绝一时有些内疚,连忙放下竹筷,请他坐在自己身旁。
独孤曦微也不推辞,径直坐下。
只是他一身白衣,要如何吃这沸腾滚滚的火锅?
独孤曦微显然也已经意识到,便有意挪到清汤锅旁,就个人口味而言,他也确实没有吃过这么红火的菜,一时也不知如何下口。
谢绝却不由分说,让尤锦到后厨去将她惯用的那件避油的厨衣拿来,这是她根据尤锦的油衣改良后的。
“来,穿上这个,红油便不会溅到你的衣衫上了。”
独孤曦微略有洁癖,甚至都没有出手去接那避油衣。
身后的小侍见状,连忙站出来解释道:“我家公子向来有洁癖,穿不了别人的衣服。”
这避油衣实际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增强版围腰裙,要穿确实得和穿一般衣服一样罩在身上。
她正有些为难,谁知尤锦却说,“师傅这件避油衣我日日都洗干净晾着,从没让人穿过。”
独孤曦微一听是谢绝的衣服,眉间抵触的情绪立刻缓减了不少。
没一会儿便道:“罢了,我也想尝尝这红火的菜是什么味道。”
他伸手接过避油衣,却不知怎么穿,谢绝忙上前手把手教他穿上。
看着穿上现代版围腰裙的独孤曦微。
谢绝神色一愣,很快便移开了视线。
独孤曦微不动声色的垂下首,整了整仪态,这才动了动筷。
他吃得慢,又极其讲究用膳的仪态和规矩,只有等众人都夹走了,才会提筷。
谢绝看他吃得这么折磨,干脆一股脑给她夹了些。
那站在身后的小侍又道:“我家……”
“香菱。”独孤曦微冷声唤住他,看似随意的吩咐了句,“出门在外不比家中,大家随意便是。”
听他这么说,周闻溪立刻卷起衣袖,站了起来。
“既然独孤公子都这么说了,那我也不客气了!”
尤锦本就不是霁月人,自然也不会讲究这些饭桌上的男子礼仪,当即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谢绝嫌吃得不过瘾,命人又下了两碟子切得薄如蝉翼的肉片。
沈一鸣想尝尝清汤锅,学着谢绝涮肉的模样,小心翼翼地提溜着一片猪肉,往锅里晃了晃,待肉片变了色,他才夹出沾了沾蘸料。
“好吃,这个颜色虽不出色,味道却也很好。”
谢绝百忙之中点了点头,咽下一口猪肉丸,“是,所以日后暂时只用推出这两种锅底即可,底料都是事先炒好的,到时候可以放到冰窖中保存,如此一来,也就不需要什么大厨掌勺了。”
这话她是特意说给沈一鸣听的。
果不其然,沈一鸣听后目光一转,立刻机警的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周闻溪笑呵呵道:“我与二娘准备合伙开个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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