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缃稚嫩的童音带着威严,学着母亲平时训斥奴仆的口吻:“我表姐性儿好,平时不给你摆架子,你就真当她好欺负?看在亲戚的份上,忍你两分罢了。
不瞧瞧,表姐的二叔是谁,姨母姨丈是谁,你得罪不得罪得起。你倒是好大的野心,可惜没有配得上的心机。还没得势,就开始张狂,岂敢让你得了势去!”
孟如兰犹如醍醐灌顶,浑浑噩噩两个月的脑子,突然清醒。
她苍白着脸,浑身不断颤抖。
就那么明显吗?
才见一面,连个六七岁的小孩子都看出了她的野心。
还是,是表姐看出来了,告诉了这位宋小姐?
她以为她表现得很隐蔽的,也一向自诩聪明。
好像,好像从城门口第一次遇见太子开始,她整个人便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