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唇瓣已经攻到了她白嫩的脖颈上,他停在那,好一会儿,他轻咬了她一口,她猝不及防地轻声叫出来。
他掀开性感的唇瓣,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出声:“都这样了,你可真行,你可真是条汉子。”
他气息撩人,程夏抿住唇侧头躲开,心里知道又熬过了一关。
他掰过她身子来,让她面朝着他。
低头又往她唇上亲了一口,程夏刚要躲,就听他义正言辞地说,“你说接吻可以。”
程夏睁开眼就是一片小麦色的胸肌,再往上才是那张欲念深重的脸,她没眼去看他的脸,眼睛不自觉地落下来,一眼便注意到了他胸前、肩膀、手臂上那些坑坑洼洼、经年累月的疤痕。
她呼吸一滞,除了左侧肩上的枪伤,其他大大小小的疤痕大部分是刀伤,有的缝合得好,有的一看就没有缝合过。
“害怕?”
他睨着她的眉眼,打量着问。
程夏哪里是害怕,她是外科医生,见过比这更触目惊心的身体,但,那些都跟她无关,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她的。
喉咙泛酸,她抬手摸了摸他肩上那个椭圆形的萎缩性疤痕,哑声问:“这是怎么弄的?”
他随口回:“小时候街上打架打的。”
他信口胡说,他拿她当啥都不懂的小女孩糊弄。
她抬头白了他一眼,气道:“这是枪伤,时间不会超过五年。”
他愣了一下,咧开嘴嗤笑,“忘了你是外科医生,以后磕磕碰碰的不愁找不着人管......"
她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,她知道他干得就是拿身体卖命的工作,他口中所谓的“磕磕碰碰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磕碰,但对他来说那些都是家常便饭。
她知道,却无法面对,她想到刚从icu里醒过来的常远,听说他的一根腿已经废了,今后要靠假肢生活。
她在icu门口见过他的妻子一回,那个女人挺着六七个月的肚子,脸上的表情不是她想象中的悲痛欲绝,更像是对这一天早有预料。
程夏知道那是经历过一次次心惊胆战之后被练就出来的麻木和漠然。
唐野大概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,他就势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手心,她倏地缩回手,瞪着他,又气又羞又心疼,握起拳头又想打他,可视线落到那些斑驳的疤痕上,却无从下手。
他眼底一沉,掰住她的下巴,再次吻上来。
程夏摇头边躲闪,边问:“你这次到底有没有受伤?”
他抬起头来,舔了舔嘴唇,邪肆的脸上,写满了欲壑难填,“受伤了。”
程夏眉眼一蹙,“哪里?给我看看,什么伤?”
他唇角微微勾着,盯了她两秒,随后便动手去解腰间的浴巾。
程夏眼球一晃,伸手按住他,急声问:“你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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