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世子……那……那是什么……我起初以为是工艺品……没曾想竟然……竟然是活的吗……”
她说得语无伦次,躲在容稷身后不敢再看半眼。
容稷连忙吩咐:“章之,抬下去。”
章之带着人前来,当场抬走。
容稷才走远几步,拉开与帝渔的距离。
他开门见山询问:“不知公主这么晚前来,可是有何吩咐?”
“没……”
帝渔柔柔弱弱地看向他,耳尖都在发红:
“是……是你今日救了我,我只顾着哭……未曾来得及感谢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,只能……只能……”
说话间,她抬起手,紧张地将一个东西递向容稷。
容稷垂眸看一眼。
是十三公主的腰牌。
有那令牌,可以自由出入皇宫,甚至可以去找帝渔寻求帮助。
皇宫那等森严之地,无召,外人万万进去不得。
容稷拧眉:“公主,救你是臣分内之事,不必客气。
这腰牌太过贵重,还请公主收好。”
“我……容世子……你……你是不是嫌弃渔儿……”
帝渔总算鼓起勇气抬起头,紧张又脸色绯红地凝视他。
“你是不是知晓了渔儿的身份……渔儿的母妃只是一个渔家女……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
容稷想解释,可看着帝渔那颤颤巍巍的目光,里面尽是忐忑、紧张、自卑。
他知言语太单薄,只会伤人。
不得不伸手接过令牌,行了个礼,“臣多谢公主。”
帝渔这才放松一些,但脸色更为绯红。
“那……容……容世子……你好好养伤……若有什么需要,随时来公主府寻我………”
说完,她转身快速跑走,不敢回头再看容稷半眼。
容稷也没再看她,只是将目光落在手中的令牌上。
这是足以随时入宫的令牌……
而帝渔离开很远后,坐上马车时,她脸上的娇羞和忐忑全数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深沉。
桂嬷嬷问:“公主,你确定容世子以后会来找你吗?”
“会的,只是迟早而已。”
帝渔眸色一片幽冷。
今日她看出来了,以容稷的武功,不至于受那一刀。
但他受了,说明是利用她想得到父皇的嘉奖。
也就是说明,镇南军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,而是有所图谋!
既然别有所图,往后……
桂嬷嬷满脸担忧:“可与镇南军这样的势力联络,实在太冒险了……”
帝渔看向她:“桂嬷嬷,那你说我还能指望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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