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我这赢王妃声名狼藉,现在的局势还没有寻常百姓自由,甚至完全没法和容世子相比。
如果你不嫌弃我,希望我们还能如之前那般相处,你该怎么教我还是怎么教。”
容稷看着她的眼睛,干净坦诚,没有任何算计,也并不愚蠢。
之前昏迷时,他听到她对全军说的话。
她、与传闻中迥然不同。
“好。”
容稷最终应下,薄唇微微一勾:
“若是我教授严厉,可别搬出赢王妃的架子压人。”
“放心!我不再是那种人。如果是,你也搬出师父的架子,尽可打我!”
云惊凰很爽快。
这一世,她才不会再浮躁愚蠢。
不论是对待朋友、还是练功学习,全要戒骄戒躁,将勤补拙!
两人浅谈几句,气氛又犹如之前。
容稷的目光忽然落在她的手腕上,问:
“你之前身上的伤……是他?”
“赢王妃,你实话告知,赢王他是否有虐待女子的嗜好?”
在东秦国,若是暴虐家人,可以报官。
容稷虽一向尊敬帝懿,但也做好帮她的准备。
云惊凰知道他误会了,连忙解释:
“不不不,不是的!已经好啦!你看!”
她挽起一节衣袖给容稷看。
那手腕处经过一夜的休养,更加痊愈,看不出红肿。
云惊凰生怕帝懿被人误会暴虐,继续说:
“帝懿他人很好,从不会虐待人。
虽然是被迫娶我,但也给我一个妻子该有的尊重和对待。
之前是我自己担心吵着他睡觉,自作主动捆自己,他完全不知情,昨日为此还很生气。”
容稷看了眼她的伤,的确痊愈许多,她也不像是在撒谎。
“那便好。”他神色松缓,又道:
“不过随时警记,不论多爱他人,最该珍重的还是自己,勿迷失自我。”
云惊凰皱了皱眉。
她这一世,最珍重的应该是帝懿……
这个道理对现在的她来说,好像有些深奥。
她打算再请教两句,容万霆和程魁金等人大步走来。
“兄弟,终于又见面了!还是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,更让人来得自在!”
程魁金满脸激动地上前,准备拍云惊凰的肩膀。
容稷却看他一眼:“不可无礼!”
程魁金才想起云惊凰是女儿身,连忙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。
云惊凰笑:“没关系的,就如我方才对容世子说的一般,我们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。
你们也知道我是东陵城第一草包,没那么多规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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